返回第671章 错综复杂  金钱玩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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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老张家的祖宗在地底挺卖力,祖坟青烟量蛮大。

吐出一口浊气,冼耀文抬头看一眼星辰,不知为何想到了赵构,从上位者的视角去看,这是一个倒霉催的人物,手底下居然出了个岳飞。

如果再放任岳飞积蓄声望,即使岳飞本人不想,跟他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岳家军将领也会将龙袍强制套他身上,到那种境地,岳飞若是还要装犊子,将领们会砍了他的脑袋,龙袍换一个人穿。

谁穿都是穿,哪个瘪犊子也别想耽误将领们的从龙之功,西湖断桥兵变是早晚的事,赵构面对的是死局,岳飞不死,赵家江山就会断送在他手里。

“老赵家的子弟就是再蠢也该清楚自己家是怎么发达的,秦桧同志,你辛苦了,上位者不能错,黑锅你背着玩吧。”

冼家的战车已经开动,就不能中途停下来,一停,车头危矣。

“先入关者为王上,后入关者臣服降。”嘴里哼着戏,冼耀文朝着唐家的院大门走去。

叩开门,在管家引路下进入居室。

同是日式别墅,居室的格局差不离,就是牌桌的摆放位置也大差不差。

扫了一眼格局,冼耀文将注意力放在人身上。

牌桌边是费宝树姐妹、王右家,以及之前没见过,但可以轻易认出来的蒋碧薇,她的脸型和眼睛都有点奇特,极度不符合他的审美,他能给予的最正面评价“丑得坦荡”,看过照片的他想认错都难。

看完牌桌,往沙发瞅一眼,没见到前辈唐季珊,不知道在内室还是不在家。

他觉得自己和唐季珊的做事风格有相似之处,所以愿意称其为前辈,但前辈归前辈,一点不妨碍他往死里踩唐季珊这朵前浪。

仿如当了准婆婆或婆婆的女人,从骨子里不喜欢像极了自己的儿媳妇——作孽啊,娶了个什么都不干的儿媳妇;老天爷有眼,我女儿在婆家什么都不用干。

人类文明的发展依然局限在零和博弈,资源分配和权力都需要经历残酷的争夺,有人得利,必有人损失,既得利益者自带原罪,从根本上讲,贫者的仇富心理绝对正义。

冼耀文陷在天道的局里,越成功,作恶越多,他不甘自我毁灭,只好打压自己人之外的志同道合。

这就是他的善,他的天道。

来到王右家的身后,冼耀文瞄一眼她的手牌,混一色加碰碰胡单吊南风,手里有圈风东风刻子和门风北风刻子,台数且得算一会。

“唐夫人手气如何?”

“霉了一个晚上,刚刚转手风,估计是麻将牌知道冼先生要来,好牌都往我手里钻,想要什么就来什么。”王右家诙谐地说道。

“原来我功劳这么大。”冼耀文淡笑道:“王阿姐,那我是不是能吃点喜?”

王右家转回头,眼睛在冼耀文脸上啄了一口,“既然耀文能看上这点小钱,我也不能小气,赢了我们一人一半。”

对面的费宝琪戏谑道:“耀文,宝树就坐在这里,你也不避讳一下?”

“陈太太,冼太太赌场得意,情场理应失意。”蒋碧薇不甘寂寞,凑趣道:“今晚就我俩的手气差,再输下去要喝西北风了。”

冼耀文知道蒋碧薇眼下跟着张道藩过日子,却不知能不能称呼其张太太,只好冒进道:“蒋阿姐,我来台湾看的第一张报纸上面就有你的文章,都是字典里有的字,你随意挑出一些打乱重新排列就能收稿费,钞票覅忒好赚哦。”

“哈哈哈!”

“呵呵呵!”

王右家、费宝琪和费宝树几乎不分先后笑出声来。

蒋碧薇抛出一记白眼,“冼先生,说到赚钞票,整个台北都知道从香港来了你这个财神爷,要不要关照一下我这个老阿姐,请我写几篇边?”

“这个好说,只要张先生不介意,蒋阿姐你随意写我和你的边,文体不限,字数不限,注水也没关系,我比较喜欢张资平的气象比喻注水法,我俩手牵手,你可以用五十一种比喻。”

“哈哈哈!”

蒋碧薇虽然捂住了嘴,但笑声还是调皮地从指尖溜出,之所以如此失态,一是冼耀文说的诙谐,二是想起了过去的趣事。

当年鲁迅码文仅仅枣树分左右注水便惴惴不安,却在报纸上看见张资平写雨用了十五种比喻,一水就是数百字,稿费骗到了不说,读者反响居然不差,他心里就不爽了。

又见张恨水在《金粉世家里写旗袍用了两页,他心里彻底失衡,遂在报纸上发表评论:“挤出来的都是奶,注进去的都是水。”

蒋碧薇原以为冼耀文弱冠之年便铜山金穴、鲜衣怒马,必是满身铜臭之人,没想到他居然知晓比年纪还长的典故,顿时心生好感。

又想及与前夫徐悲鸿离异时分得的画所剩无几,已显坐吃山空之危,与一“资本豺狼”相熟也不是坏事,待笑意退去,她点了点冼耀文,“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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