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情窦初开,你就宽衣解带。
他若阅人无数,你就炉边灶台。
白飞飞并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的作为,却又恰恰暗合了这个道理。
李天心虽是重生而来,已有两辈子经历,但这具身体,终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
是夜,芙蓉帐暖,春宵一度。
……
清晨,朱府偏厅。
沈浪听熊猫儿说完昨晚发生的事,心里忽然对白飞飞升起几分疑窦。
他莫名的联想到,那晚寻来大量绳子,救了李天心的神秘鬼面女。
不过这只是他的一点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自然不会贸然说出来。
但既然心里有了疑窦,他当然要去调查,而且他有调查的方向。
无论如何,他不允许心怀叵测的人,不明不白的潜伏在好兄弟身边。
过不多时,朱富贵和冷二都来了,冷三已经受朱富贵所托,去了朱家老宅。
让众人奇怪的是,平时都挺早的李天心,今日在所有人都到齐的情况下,竟然还没有出来。
他们稍等了片刻,等来的却是李天心院里的丫鬟。
“老爷,天心少爷说,今日他跟白姑娘就不来吃早饭了,一会儿他自己去厨房取。”
朱富贵诧异的问道:“哦?这是为何?”
丫鬟脸上一红,凑到朱富贵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便即退下。
听完丫鬟的话,朱富贵脸颊抽了抽,面对看着自己的众人,清咳一声道:“那就不等他们了,朱忠,开饭吧。”
“是,老爷。”
百灵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昨晚天心少爷跟白姑娘有谁受伤了吗?”
朱富贵略有些尴尬的道:“呃……没有,没有,是有些别的事,不必管他们,咱们自己吃就行。”
沈浪跟熊猫儿神情古怪的对视一眼,在场众人中就数他们俩武功最高,功力最深,大家坐得又近。
那丫鬟虽是在朱富贵耳边说话,他们却也听了个正着。
熊猫儿心里暗自琢磨着,恐怕很快就有喜酒喝了,不知道该准备个什么贺礼好。
沈浪则是略有些凝重,他觉得这位白姑娘的行事风格,不似正道人士。
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私定终身这种事也并不罕见。
可那位白姑娘,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一個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并非江湖中人。
那么她的作为,便有些不合常理。
他深知李天心的品性,若非对方主动引诱,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李天心虽然聪颖过人,但他毕竟年少,属于情窦初开的年纪,在这方面很容易受到蒙骗。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跟李天心谈谈。
等到朱忠送上早饭,给他的食盒也提上来,沈浪跟众人打个招呼,便提着食盒心事重重的离开。
……
李天心院里,西厢房卧室。
屏风后,热气蒸腾的浴桶中,李天心拥着白飞飞,声音轻柔的问道:“还疼吗?”
白飞飞那本就还带着粉红的脸,闻言更加红润几分,羞涩的轻声道:“还有一点。”
李天心道:“那今天就在房里多休息一阵,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早餐。”
“嗯。”靠在李天心肩头的白飞飞,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沐浴更衣后,李天心去厨房取来早餐,今天是小米粥配灌汤包,蘸着山西老陈醋的灌汤包,味道鲜美,十分开胃。
陪着白飞飞吃过早餐,李天心对她道:“待会儿我去找快活王,商量关于白静的事。”
“等过几天应付完快活王,解决掉白静的威胁,如意她们也赶到,我就请义父为我们操办婚事。”
“你做主便是。”白飞飞心里既是欢喜,又有些复杂。
白静毕竟养了她二十年。
虽然这二十年来,她从未感受到丝毫母爱的存在,但自家男人要去对付她,甚至很可能要取其性命,她心里依然有些不是滋味。
但她也绝不会因此而为白静求情,因为她实在太了解白静。
白静的性格就像一条毒蛇,一旦恨上某个人,她一定会隐藏在阴暗的角落,寻找着报复的机会。
一旦被她抓住机会,定会窜出来咬你一口,将所有毒液注入你体内,一击必杀。
白静不死,他们就不会有安稳日子过。
她已经被折磨二十年,如今又马上要收获自己的幸福,所以即便心有不忍,她也绝不会在这件事上,为白静做些什么事。
……
吃过早餐,李天心去跟朱富贵请安。
朱富贵看到他,语带责备的道:“你这可有点不像话了啊,无媒无证,如此私定终身,人家娘家人会怎么想?”
李天心尴尬的摸摸鼻子,讪讪道:“孩儿知错,义父放心,孩儿会负责的,等打发了快活王,还要请义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