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
“干得不错。”张桂芳再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被儿子堆得整整齐齐如同坟头般的大粪堆,夸赞道。
“这活还得是我来干吧?您以后说一声,不用自己动手。”唐植桐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呲着牙说道。
“这不是担心累着你吗,坑里你看了吗,需要重新挖吗?”张桂芳站在茅坑边往里面张望。
“看了,不用,待会我往里撒层土就成。”唐植桐在一旁接茬道。
无论是胡同里的公厕,还是院子里的茅坑,都是采用土渗式的,当使用到一定程度,排泄物里的水份不再往下渗时,就意味着该换地方了。
“一会干完换身衣服,把这身放院子里挂起来晒晒。”张桂芳听唐植桐这么说,也没有坚持,掉头回去忙自己的了,压根没跟儿子提刚才担水发生的事情。
换了身衣服,吃了早饭,唐植桐跟着小王同学一同去了椿树胡同,昨儿小王同学送静莹的时候,叶志娟让小两口今天过去一趟。“咱妈没说啥事?”路上的时候,唐植桐问道。
“没说,应该也不是啥大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王同学惬意的蹬着自行车,从市到椿树胡同大概方向是由南往北,有南风吹着,骑起来并没有太费力。
“行吧。”唐植桐心里没底,心里盘算着,若是因为鼓捣的鸣音烧水壶没有外汇市场的话,就再把双向开关拿出来交差。
小孩子的矛盾就如同六月的天,阴的快,晴的也快。
当唐植桐两口子到妇联宿舍时,敬民正跟前阵子吵架的那帮孩子在院子里玩的欢。
“姐夫!”敬民在看到唐植桐和大姐后,跑过来打招呼,前前后后打量了个遍,没发现能吃的东西,脸上就有些失望。
“在这玩吧,别吵架。”唐植桐摸摸小舅子的脑瓜,也不管他作何感想,拉着小王同学往上走。
敬民没有喊“大姐”,再加上那鬼鬼祟祟的眼神,让小王同学很不爽,眉头都皱起来了,若再不拉走,说不准“小小司令员”的面子就掉地上了。
“来了?这次武汉之行感觉怎么样?”叶志娟见女儿、女婿进屋,亲切的问道。
“挺好的,工作之余不仅见到了长江大桥,还逛了逛月湖。”唐植桐乐呵呵的回道。
“那边的粮食供应怎么样?”叶志娟点点头,有侧重点的追问道。
“挺低的,我看当地市局的同志都有水肿的了。”唐植桐一愣,没瞒着,选择了实话实说。
“唉,以前光觉得外地有饥荒,会饿一点,但没想到到这步田地。”叶志娟听完,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叹了口气。
唐植桐没有吭声,都是自己人,在这种事情如果还瞒着就没意思了。
“谢谢你前两天带来的刀鱼,很好吃。这种鱼那边多吗?”叶志娟深呼一口气,道谢的同时脸上又带了一丝笑容。
“这个季节不多,还要再等等才会逆流而上,说不定到那时能缓解一下。”唐植桐想着乘船时跟渔家的聊天内容,回复道。
渔家对长江里的各种鱼如数家珍,明确的告诉了唐植桐刀鱼什么时候多。
当地人称呼长江刀鱼为“江刀”,并言明这种鱼到了季节非常多,一网下去几乎全是江刀,而且在去年以前,江刀根本卖不上价。
虽然江刀的肉质细嫩鲜美,但浑身上下全是刺,加上个头不大,肉也不多,就有了“在刺里找肉”一说。
再好吃、再美味的东西,只要一跟吃起来麻烦搭了边,那就不是食物的首选了。
按照渔家的说法,江刀这玩意以前“贱如泥”,压根没有人觉得这种鱼有多好,但捞上来了,就不能浪费,所以才会有穷人勉为其难的去吃它,即便如此,捞上来的江刀也卖不完,最后只能喂猫。
一切都只是过往,这两年吃的少了,江刀也成了好东西,身价翻了翻的往上涨,但谁又能想到几十年后,江刀能卖到大几千一斤呢?
听了唐植桐的话,叶志娟有那么几秒失神,没有出声。
“妈……”小王同学在旁边喊了一声。
“哦。”叶志娟回过神来,指指沙发:“来,坐下说。”
“自打桉子搞的发明创了汇,我就沾了光,职位往上迈了一步……”叶志娟在小夫妻二人坐下后缓缓道来。
“妈,您那资历在台面上摆着呢,跟我可没啥关系。要我说,那些发明是借了您的光,要不是您出面,那些东西还停留在纸面上呢。”唐植桐知道打断叶志娟的话不太礼貌,但任凭丈母娘这么说下去,自己也有些托大。
“你呀,我心里有数。”叶志娟笑笑,接着说道:“春节的时候你们也看见了,有过来拜年的。其实静莹、敬民跟你们走后,过来的更多。”
“他们为什么过来,我心里有数,已经赚着外汇的,无非是想再多赚点,还没有赚着外汇的,就想着让我帮着出点主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