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的妖精不甘心受死,转身就逃。
黑龙王丝毫没有出手阻止的打算,龟丞相也静静看着。
黑脸夜叉嘿嘿一笑,知道自己该出手了,铁棍甩出,棍影千变万化,一棍暗含千招式,一招蕴藏千道劲。
只一棍,便打的暗流汹涌,打得礁石粉碎,打得数百逃窜之妖,肉躯崩毁,魂魄离散!
……
万佛寺内。
小沙弥正在沉沉睡着。
白天在河滩和寺庙之间两头跑,晚上又举着法器给师兄们撑法阵,精疲力竭又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潮水退去,一瞬的放松,陡然便起了瞌睡虫。
其余的僧众们在三弟子山志的带领下,在城内和岸边协助打捞尸体和维持秩序,一墙之隔,寺外哭喊震天,寺内声息渐没。
灯火阑珊,满院寂静之中,却有一个黑影,随着夜风,悄无声息地穿堂过室。
这人似乎对万佛寺的构造相当熟悉,路线直接而明确,一步不停地往方丈房间的方向而来,几个巡视寺内的警戒僧也被他轻而易举地闪了过去。
不多时,黑衣人轻轻地跨过门槛,踏入方丈房间,慢慢地接近方丈床榻,左手掀开床帘,确认床上躺着的是重伤昏迷的方丈无误后,右手摸向腰间系着的匕首。
寒光一闪,双刃铿然交响。
长剑打落短剑,剑尖抵在黑衣人的下巴上。
阮小二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则抓着那柄尚未完成使命的匕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行刺方丈?你若说出……”
他话还未说完,这黑衣人便猛地低头向前,剑刃穿喉而过。
阮小二愣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即便不是他主动杀的,也足够让他的脑袋停转一段时间。
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把长剑收回剑鞘,而后仔仔细细地将黑衣人的尸体搜查一遍,只搜出一个令牌,上面刻着“七月初九”。
“青龙会?”
“是真的还是伪装?”
武德司的人手走了进来,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这里清理干净,尸体运回武德司妥善保存。”
……
婺州城外河滩。
“聂姑娘,刚才借你夫君一用,说了些浑话,还希望你不要怪罪。”
李宪一下船便向聂颖赔罪。
聂颖很大方地回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我也是晓得的,李御史不用挂怀。”
“那便再好不过,聂姑娘不愧是我大唐名将之后,颇有乃父之风啊!”
李宪随口就送了一句夸赞上来。
聂颖正要客套几句,就听闻一个妩媚声音插进来。
“李御史!你与其担心聂姑娘怪罪,不如想想怎么和我交代?”
这声音太过标致,不用看,也知道是涂公子来了。
涂公子话音转冷,“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挑了个夫婿,还是个有妇之夫,说出去,我涂山氏的脸面还要不要?”
众人俱都停下脚步,互相挑眉瞪眼,在无声之中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涂公子不满道:“怎么,你们都围在这里不动,还真想看我涂山氏的笑话不成?”
青衣小厮也叫起来:“还不滚!等着被我家公子吃呢?”
“不敢不敢!”
众人这才想起,涂山氏九尾狐虽然是大夏朝的祥瑞,但也是会吃人的,连忙跑远了。
李宪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涂公子知晓得还真快哈……”
“我这一百个心眼,有九十九个都在他这人身上,你说我如何不知道?”涂公子开玩笑般说了一句。
“这个事情……其实……”李宪面上吱吱唔唔,干咳了几声,私下扯了扯周邦昌的衣袖。
周邦昌自然知道李宪是什么意思,他是大唐官面上的人,跟涂公子之间要是闹出不愉快,一瞬间就会发展成外交事故,所以要自己以私人立场出来解释几句。
周邦昌正欲开口,却被一根葱葱玉指给堵住了嘴。
“你不用说话!满口都是甜言蜜语,我现在不想听!”涂公子又指向李宪,“你也不用解释!全是虚心假意,听了教人恶心!”
“可怜我洗手作羹汤,却换来一夜独守空闺,今时方知,你们男人果真是臭不可闻,个顶个的贪心不足,还是我这妹子好!”
涂公子转头就去牵起聂颖的双手,“瞧我这妹子,奔波一夜,手上尽是创伤,教我心疼不已,不如到我画舫上去,我那有娇娇老祖赐下来的伤药,给你抹了,保你白璧无瑕!”
聂颖被涂公子这突然变幻的话风也弄得一愣,不知道她这是在打什么主意,糯糯道:“涂公子美意,我心领了,都是修行中人,这点创伤不算什么,还是莫要浪费老祖的好药了。”
“聂妹妹这话就不对了,阳世肉躯乃重中之重,一不注意,和别的什么东西神魂相合血气交融,恐怕是要生上一场万劫不复的大病啊!”
聂颖和周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