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祖去,那时定差人派了帖子来请黑龙王赴宴。”
金蟾那双大大的眼睛在两人身上左右摇摆相看,越看越怀疑。
“放你娘的狗屁!涂山氏看得上这小子什么了?既不是潘安之貌也不是石崇之富,你就敢胡说八道!李御史,你可得想清楚了说话,得罪了涂山氏,让涂山倒向武周,小心你家大唐皇帝找你算账!”
李宪淡然一笑,“金蟾河神不修男女之事,自然是不懂的。黑龙王至今已然纳了八十房妾室,难道也不懂?喜欢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的,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你说是如此就是如此?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金蟾撇了撇嘴,看向黑龙王,“黑龙老兄,你可别被他们骗了,涂山氏若真看上了这小子,岂能不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你看那小子面相,半分被狐媚之象也无,分明是这两人合起伙来骗咱们!”
黑龙王沉吟一声,忽的一掌击出,龙啸四方,激起水波阵阵,直朝周邦昌而来。
周邦昌心下一凛,不敢怠慢,白虹青萍双剑齐出,一者银芒灿灿,一者碧光奕奕,两道剑光一先一后撞上掌劲。
那掌劲忽的回旋,卷起黑水爆射而出,每一滴黑水都正巧打在周邦昌的穴道之上,弄得他体内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内息再度乱做一团。
黑水更是化作雾气,从窍穴渗入经脉,化作一条条黑龙直冲丹田而来。
丹田之内,那棵震木的枝叶之中,突然飞出一只淡金色的雏鸟来,雏鸟高鸣,无形的波动震慑全身,将这些黑水化作的黑龙全被震散了去。
在周邦昌背后的聂颖正要向前,准备以阴阳相交之力再度助他稳住内息,却见周邦昌体内传出一道乌啼之音。
一轮金日从他后腰处升起,直抵天灵盖。
那轮金日忽的一动,她才看出来,竟是一只三足金乌正展翅而动,金乌挥动双翅,一股热浪席卷周邦昌全身,将那些黑水全部给逼出了体外。
聂颖看得傻眼,周邦昌身上的秘密,她自认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了,怎么又和这三足金乌鸟扯上关系了?
黑龙王一见这金乌出现,惊叫道:“赤乌神酿!”
赤乌神酿乃大夏国酿,汇聚了大夏朝的香火祭祀之力,有金乌护体之效,更有延年益寿之功,一年只得十坛,分别供奉给国君,大祭司以及涂山老祖等寥寥几人。
大夏灭亡之后,这赤乌神酿便成绝响,喝一坛少一坛,涂山老祖轻易不赏人喝,即便是在涂山内部,也只有新九尾狐出生之时,会得到老祖一坛赤乌神酿作为贺礼,是极为珍贵之物。
这人就算不是涂山氏九尾狐挑中的夫婿,也必定是极重视之人。
黑龙王立时得出了这个结论,看向周邦昌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周邦昌不知道这赤乌神酿到底是什么东西,听名字像是一种酒,但自己什么时候喝过却记不起来了。
在场众人,大多满脸茫然,只有少数人知道赤乌神酿是什么东西,纷纷若有所思。
李宪在太子府陪侍,各类皇家典籍不能说全知晓,也能说看过大半,这赤乌神酿正好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登时叫道:“龙王还不住手?惹恼了涂山氏,怕是涂山老祖要亲自来端了你黑龙潭!”
“本王只是打个招呼,用力了些而已,你看他不是好好地没受伤嘛!”
黑龙王打了个哈哈,转头道:“既然涂山氏非是为我黑龙潭而来,那想必确实是误会一场。金蟾老兄,你怎么不打听清楚再行动呢?”
“我……”金蟾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一项计策来,小声道:“我这正是为了黑龙老兄考虑啊!黑龙老兄修炼多年,已经到了瓶颈,再难突破,要是趁机娶了这涂山氏九尾狐,岂不是龙离浅滩,飞于四海?”
金蟾做了个切掌的手势,“老兄,趁现在涂山氏九尾狐在婺州城内,你分我一分神力,我们合力杀了这小白脸,闯进婺州城,抢了那涂山九尾狐到底下龙宫去,与你做个夫妻!岂不快哉!”
黑龙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但仍旧摇头低声回道:“那涂山老祖可不好惹啊!”
金蟾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悄悄讲道:“黑龙老兄糊涂啊!你比我懂那男女之事,怎么如今倒要我来教你呢?任她如何面上不肯,生米煮成熟饭后,你服个软,还怕她不认你这个夫君不成?
“那涂山九尾狐又是国色天香,你那八十房小妾加起来也不敌人家一个漂亮,人财两得岂不爽快?”
“届时,你大吹大鼓地抬她进门做正妻,把那八十房小妾都休了,她岂不能感受到你之爱意?等到涂山老祖来了,她撒个娇,你低个眉,老祖难道还要狠下心来,砍杀了孙女和孙女婿?”
金蟾最后拍着胸口保证,“要是你怕,你就全推到我身上,说是我强塞给你的,入洞房也是我替你入的,让老祖砍杀了我去,夺了九尾狐元阴的好处全给老兄一人独享!”
黑龙王面上一红,轻声道:“金蟾老兄这话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