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号真的只有个船壳子,上面属实没什么还能被进一步破坏的东西,所以没遭到什么实际损失,只是比较丢脸。
但如今徐平曾保住了不少关键设备和资料,目前都放在船上,如果被夺取或者破坏,那可就亏大了。
至于拆卸、交接和转运要消耗大约12个月时间……
对于造船这种动辄以年计数的长周期行业来说,显然并不关键。
……
本来,按照常浩南的想法,既然瓦良格号启程回国的时间会略微延后,那么国庆之前应该就不会有太多事情了。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8月末,随着高校的新学期陆续开始,常浩南的工作重心逐渐从企业管理转回到了实验室里面。
姚梦娜也在112厂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产能爬坡任务,把歼11的产量提高了大概三分之一。
按照之前的约定,常浩南需要给她准备一个新的课题。
不过,这一次,姚梦娜却是自己带着问题回来的。
“常教授,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刚刚摘掉帽子换上实验服的姚梦娜坐到常浩南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什么问题?”
常浩南抬起头。
“我发现,我之前走到了一个思维误区里面。”
姚梦娜眉头轻蹙,显然是在因为某些事情而困扰:
“我一直以为,十一号工程脉动生产线的效率达不到预期指标,是因为我没能调控好各个环节的工时分配系数。”
“但后来我发现,其实问题在于整个总装过程,尤其是每一个环节之后的质量检测过程数据量太大,而且不同检测环节所输出的关键数据不同,导致这个步骤根本没办法用自动化系统解决,虽然录入了电脑,但最后还是靠人工检查……”
常浩南并没有着急,而是一边听着姚梦娜略显混乱的解释,一边在脑子里梳理着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虽然在产线上加入了大量传感器,但传感器传回来的数据却因为过于复杂而不容易被直接分析。
尤其是如变形量、平整度、尺寸契合度、铆接过程的漏铆、复铆等问题,产生的数据维度很高。
例如漏铆,会在铆孔的位置留下一个洞,对于人来说就是看一眼的事情,但对于自动化设备来说,却很难进行识别。
最后只不过是从工人到工位上去检查,变成了拍下照片,然后再由工人对着照片检查。
反倒多费了一遍事。
“所以,我觉得……只有用计算机代替人来完成这个过程,才能完全发挥脉动生产线的理论潜力!”
姚梦娜喝了口水,最后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