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蛋糕买回来了!”一推开病房的门,秦始皇就喊。
“告诉你多少次了,要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陈剑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
“切……”秦始皇嘟囔着,一脸不情愿。
“王翦,你最喜欢吃的蛋糕哦,怎么说也吃一点吧。”陈剑望着王翦,心中有些涩涩的感觉。都怪他那天没有及时及时赶来,不然,王翦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刚刚第一眼看到王翦,那颓唐的模样,简直与平常判若两人。
“哦。服部,秦始皇,谢谢你们。”赵高由衷地说。有这样一群朋友,他感觉好多了。自己也想通了吧,与其自怨自艾让身边的人心伤,好好养伤,好好活着倒更能让朋友和家人放心。
“服部,我这个样子,看来以后你有的忙喽。”他带着些揶揄的口气。
“啊?”陈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以后案子就该有你这个大侦探服部陈剑破了。”
“王翦……”明明是调皮的口气,为什么他能听出淡淡的忧伤呢?
“服部、秦始皇,你们绝对不可以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李斯。”赵高说,语气是那般坚定,甚至可以说是强硬。
“嗯。”他们重重的点了点头。换做病床上的是他们,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做出这样的选择。
“王翦,我刚才在楼下看到李斯了,她怎么回来这里?”蒙恬的口气里有一丝慌乱。
秦始皇也吓了一跳:“我刚刚从那条小路走,我以为已经把她甩掉了。”
“去编个谎把她骗走,我这个样子,绝对不可以被她看见!”赵高用被子蒙住了头,无光的眼眸里,竟淌着泪水。
“秦始皇,我们下去吧。”陈剑挽着秦始皇的手,眨了下眼睛。
“嗯。”秦始皇望着他,心领神会。
楼下,李斯徘徊着,根本没有明确的去向,纠结着是否从一楼往上查起。
“李斯,你怎么会在这儿?”陈剑故作惊讶。
“陈剑,你怎么也在?”李斯一样感到奇怪。
“呵呵,我们是来看一个同学的,他有点感冒。是吧,秦始皇?”陈剑道。
“嗯,对,我们是看一个同学来的。”秦始皇应和。
“那为什么刚才要骗我?”李斯一脸狐疑。
“那是,那是因为怕你担心。”秦始皇说,手心微微开始出汗了。
“那让我去看一眼吧。”李斯说,转身欲按电梯的按钮。
“不用。你不认识的,更何况感冒传染到你怎么办,王翦可要心疼的。”陈剑挡在电梯门口,嬉皮笑脸地说。
“就是,何况我们也要走了。李斯,我们去吃夜宵吧。”秦始皇应。
“哦,不用了。那我回去了。”她说着,向大门走去……
一出绝佳的双簧,服部和秦始皇互相交换了眼色。终于把她瞒过去了。
外面月儿刚上枝头,冬日的风难免有些清冷,她将围巾裹得更紧了,孤单的身影在惨淡的灯光下,渐行渐远……
总感觉服部、秦始皇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也罢,可能只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她暗暗自嘲。
外面是放烟花的声音么?有些吵闹呢。在医院不知待了多久了,原来,都是除夕了。赵高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想。
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蒙恬淡淡地说:“是李斯的电话呢,不如你接吧。”
“哦。”受伤后第一次自己接李斯的电话,心头有一丝惆怅。
“赵高,你在哪儿?如果你在东京的话,有没有看到外面绚烂的烟花?”电话那头传来李斯兴奋的声音。
少年默然了,也许,不,是应该是一定,他再也无法看到那绚丽的烟花了。片刻,他带着丝歉意:“李斯,我在办案子,我不在东京。”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无法陪伴在李斯身边,每每用这样的言语搪塞李斯,总让他的心针穿一样痛。
“赵高,那我描述给你听,好不好?”
女孩柔柔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他的心为之一暖:“好啊。”
“唔,现在在放的烟花是银白色的,绽放在夜色的幕布,像是怒放的花朵,也仿佛一位仙女,扭着柔曼的腰肢,回眸一笑,艳压群芳。它掩着黄,露着白,映着紫,散着耀眼的流金,在众多烟花的映衬下,高贵如女王。它渐渐陨落了,拖着长长的尾翼,恍若下起了流星雨呢。”
“五处齐放的烟花,宛若五条金龙,在夜空中嬉戏……”
“烟花四散开来,像是散落的珍珠,闪着璀璨的光芒……”
“像是翩飞的蝴蝶,扇动七彩的翅膀,夜幕被这光芒点染了……”
李斯的描绘让他好像看到了,看到了美丽的烟花,那清甜的嗓音是他耳中的乐曲啊,如同泉水汩汩漫过心间。他笑着,爽朗的笑声充盈着病房。
蒙恬浅浅一笑,王翦君,这是你住院后的这些日子里,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在笑吧,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