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宾的“纯情道德绞杀”下,利马也举白旗败下阵来。
“咳咳,我是利马神父,是我冲动着急判断失误了,我在这里给你道歉。”
利马臊红着脸,一个无论地位还是年龄都远超白宾的老年人,却低声下气的给年轻人道歉。
但在利马心中,在羞愧之外却也有一丝庆幸。
起码,自己在白宾心目中的形象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白宾目的达成,以道德绑架的方式让利马神父服软,嘴角不由上翘咧开。
“如果你继续嘴硬下去,我一定怀疑你是有备而来。但你居然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主动道歉……如此光风霁月、胸怀开阔的情操,还真有点像是利马神父的作风。
毕竟,以寻常人的气度,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
白宾的一番话,算是彻底把利马神父高高架起,搞得这位神父一点脾气都没有,甚至还羞愧于自己的冲动。更羞愧于破坏了自己在白宾心目中光辉伟岸的形象。
白宾见时机成熟,直接收回了悔罪者。
悔罪者重新化作能量遁入灵能空间,随后便是漫山的大雾逐渐消散,重新恢复月明星稀。
一切恢复正常,白宾身着牧师服,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圣洁。
在白宾身后,躲着一位看上去楚楚可怜的魅魔。
两种明明是敌对关系的角色,现在却又无比和谐的在一起。
反观利马神父,作为全场地位最高的人,此刻却无比狼狈。
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干净的地方,华丽的神父服沾满了泥土和碎屑,脸上也是乌漆嘛黑,不像是一名令人尊敬的神父,更像是一个落魄的叫花子。
利马神父压下心中的疑惑,换上面对信徒时的和煦笑容,收起自己的魔杖,上前道:“白牧师,你真的消灭了恶魔领主?”
白宾也错开一個身位,指了指悬崖山壁上凹陷的深坑:“恶魔领主的尸体还热乎着呢,你大可去看。”
利马神父快步上前,走到山崖。
凑近之后,顿时脸色狂变。
“这……是完全体的恶魔领主?”
之前利马神父一直都以为,白宾干掉的是尚未进行仪式的、偷渡到人间黑山羊状态下的恶魔领主。
但是当现在看到完全嵌入山体的硕大身形,才反应过来,白宾是直接干碎了一头完全体降临的恶魔领主。
啧啧啧……胸口被尖锐物完全贯穿,脖颈及以上部位干脆直接被轰碎,变成了糊状。
用四个字形容就是——死状惨烈。
“这完全体的恶魔领主,实力远超于我,起码达到了执事级别……可看身上的创口,干脆利落,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利马神父的双手都在颤抖,虽然没亲眼看见这场战斗,但从恶魔领主身上的伤痕,也能看出战斗的激烈程度。
“这些,都是悔罪骑士造成的吗?”利马神父语气颤抖地问道。
白宾点了点头,颇为自得。
这可是自己得到的第一个进攻手段,首次登场就直接干碎了一位完全体恶魔领主,可谓效果拔群。
有悔罪者的加入,白宾可以轻易越级挑战比自己等级高两到三级的敌人。
以牧师之姿挑战执事,这放在什么地方都是相当炸裂的。
利马神父四下张望,好奇问道:“为什么不见悔罪骑士的身影?据我所知,想要驱动悔罪铠甲,里面的血骑士必须以自愿奉献生命为代价方能催动……这种极端血腥的战斗方式,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禁止,甚至教廷的悔罪铠甲,绝大多数都已经被销毁……”
利马神父有许多问题,他是亲眼见过悔罪铠甲的。
时隔几十年再次见到这台恐怖的绞肉机器,记忆中的熟悉感并未出现,反倒是出现了许多与记忆相悖的地方,让利马神父有些错愕和恍然。
白宾嘴角上扬,自信的笑容具有极强的感染性:“神父,刚才一番战斗,你是不是发现了这台悔罪铠甲的奇特之处?”
“对!我施展了目盲术和生物定位术,按理说这两种法术都应该生效,可是打在悔罪铠甲身上,却全无反应,这和我的记忆完全相悖。”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悔罪铠甲内部根本没有人驾驶?”白宾反问道。
但这个回答立刻激起了利马神父的强烈反应:“这不……”
只是“可能”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利马神父又赶忙刹车,避免自己再次因为莽撞而产生错误。
“这怎么可能……悔罪铠甲的驱动力不就是狂热者和血骑士的血液吗?与其说是铠甲,这东西原理更像是一种需要祭品的武器,只有献祭了血液和生命,才能驱动铠甲运转。这也是为何要销毁悔罪铠甲的原因了,这种极端的理念已经不符合光明教的教义。”
“既然是武器,那自然也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