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可没说让你走,”张飞满脸怒气,不服的鼓起腮帮,眼睛瞪着他,沉声道:“你方才那话,岂
不是在说关云长不如张伯常吗?”
“君侯轻便。”
“哼,哈哈,”张飞冷不丁看了那青年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还以为真是见地不凡的年轻人,害,却没想到是个探子。”
在张韩一侧的躺椅上,贾诩喝着水,正乐呵呵的看着,心里别提有多自在了。
“刘将军,”张韩拱手,言归正传,笑道:“这青年和陆氏族人有关,恐怕是混入的南方探子,你们能遇到一起,属实令我意外。”
“我想要请见,请见陈师、见荀令君!请求他们来审讯。”
“走?”张韩眉头一皱,“合着你偷偷歇来的吗?”
“说得不错,那便没事了,”张飞松开了揪住青年衣服的手,气势马上就松懈了下来。
“诶你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典韦一听就不乐意了呀,你这话怎么说的这是……
“去军营吧。”陆逊垂下头,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这话说不得就是提醒他一句,免得自己也遭受一出将相和的戏码。
“嗯,这倒是真的,你记性不错,”张韩满意的点了点头,“既如此,你来许都,本就是为了来求学的,为何要贪玩。”
“在下并非暗探,是陆氏族人,跟随乡党到许都来游玩的,君侯是否弄错了?”
“方才听了会儿,你们好似还是在聊兵法?”
整个许都的人都知道,张韩乃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别人是人红是非多,他是是非越多人越红。
“这些经历,那可是在生死之中得到的,无比珍贵!”
“这位年轻人,见地不凡,穿着也是颇为华丽,想来出自世家大族,敢问师承如何?何方人士?”
他抓了抓腮鬓,讪笑了起来,“将军既知方才是后生戏言,又何必当真呢?那评价乃是出于他人之口,威逼未必是真话。”
“张伯常,你这话倒是说对了,这世上比我兄长厉害的人,还没出生呢,俺认为,再厉害的用兵之间,最多与他就是伯仲之间。”
“你好大的胆子,想弄这种金蝉脱壳的戏码,让族兄许都学堂,自己则游山玩水,欲离开将豫州见闻全数看透,然后去投身江东孙氏。”
“若是求学于名家之下,日后得些许名气,也更好入仕,你又何必呢跑呢?”
这后生被惊得一愣一愣的,拉扯不下,又挣脱不开,若是很要他说出来,却自然属得罪人也,可昧着良心说假话去吹捧这位关将军,又实在非是他所愿。
“不,学生一定,聆听教诲……”陆逊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还不够谦和,于是连忙改口,希望张韩能早点问。
陆逊面露难色,皱起了眉头。
跟你,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