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外的街道上,一支车队正在驶过。
几辆满载货物的皮卡开在中间,前后皆有外形粗犷的重型摩托护送,那改装过的排气管不停喷吐着黑色尾气,颇有一番狂野气息。
摩托骑手们穿着风格统一的黑色制服,后背上以红线绣刻狼头,工艺栩栩如生,仿若真有一只野狼趴在背上怒目凝视。
这是边陲区一支极具盛名的暴力团体,名为“狼袭”。
狼袭前几年还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飞车党,可自从新领袖上位之后,他们的实力与规模飞速壮大。
去年,狼袭就已经超越老牌团体“死灰帮”,成为了许多人认可的边陲二号团体。
这支狼袭车队共有14名摩托车手,此时被数量数倍于他们的暴徒拦停在路中间,堵得严严实实。
围住他们的暴徒穿着缝满铁片的衣服,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一只乌鸦文身。
在边陲,只有一支团体拥有乌鸦符号,那就是连续8年坐拥“边陲之王”头衔的顶级暴力团体,鸦巢。
鸦巢暴徒中走出一个男人,走路姿势故作夸张大摇大摆,嚣张地看着狼袭车队:“呦,这不是狼崽子们嘛,这么急去哪啊?”
狼袭车队最前方,领头的是一名女骑手,身材曲线被紧身皮制服勾勒得错落有致,黄金比例的双腿更是如艺术品般修长。
她用力摘掉头盔,红色长发如火焰般扬起,引来一片惊叹。
这名红发少女有着和发色相同的赤红眼瞳,白皙的小脸写满冷峻,厉声呵斥:“快滚,西蒙,没空陪你们在这耗。”
叫西蒙的男人挠了挠裆,满脸痞气道:“路过我们鸦巢的地盘,一声招呼也不打,过分了吧?”
红发少女身后一名狼袭骑手说:“西蒙,有空公平决斗,路上堵我们有什么意思?”
“哦,意思是怕了?怕了好说嘛!”西蒙挥挥手,示意堵在路上的鸦巢暴徒散开,“让开一条路,让这些没种干架的狼崽子过去,记住他们怂包软蛋的模样!”
鸦巢暴徒们哈哈大笑,都把路让了出来,
西蒙假模假样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小崽子们,到时候别说我西蒙哥以大欺小。”
红发少女咬牙切齿,拳头都硬了。
她身后的骑手沉声说:“希贝尔,别理他们挑衅,正事要紧。”
希贝尔咬着牙,一声不吭发动摩托,向前开去。
西蒙看着离去的车队,高声呐喊:“逃!赶紧逃!躲回你们母狼婊子的怀里哭去吧!”
“吱——”希贝尔的摩托急刹甩尾,拖出长长的黑痕停在原地。
她跳下车,把头盔猛地一摔,走过来指着西蒙的鼻子大骂:“o你o!伱再骂大姐头一句试试?!”
“喔狼崽子开始护主了?”西蒙发出夸张的大笑,对希贝尔勾手指挑衅,“小希子,你老大有没有教过你,要干就干,少说废话。”
希贝尔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异变骤然降临。
一股磅礴战意从她身上涌现,那头红发如同狼鬃般张开,双眼瞳孔扭曲成倒立的竖瞳,牙齿与双手十指都变得如同野兽般尖锐,似要撕裂一切。
围观人群中响起惊呼,时不时能听到“苍狼血码”这一名词。
对方动真格了,西蒙也收起嬉皮笑脸,双手一甩。
“嗤——”狂骸坚骨从他腕下皮肉破出,形成两把巨大狰狞的骨刃。
西蒙冷眼注视着希贝尔:“来,老子干碎你!”
大姐头被侮辱,其他狼袭成员也大骂着抄家伙,鸦巢暴徒见此一拥而上,双方推搡纠缠在一起,现场乌烟瘴气。
就在局势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时
一名老者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老者是黑市的一家店主,在这里经营几十年了,见证过边陲的无数风风雨雨,虽不属于任何一家团体,却也颇有威望。
老者在西蒙和希贝尔间劝解:“黑市有黑市的规矩,不能动武。你们两家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事可以换个时间地点,带上人手公平决斗。像现在这样以多打少,给鸦巢带不去什么荣耀吧?”
老者在西蒙眼中显然是有一定分量的。
西蒙收回骨刃,对希贝尔瞪眼道:“小希子,以后在我面前绕着走,听到没?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希贝尔气急败坏,眼泪居然呲一下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就要冲上去厮打:“你试试?!”
几名狼袭骑手合力拉住希贝尔,老者也好声劝慰:“姑娘别哭了,快回去吧。”
“谁哭了?!我是那种被说两句就会哭的人吗?!别看见眼泪就说我哭了行不行?!”希贝尔一边驳斥,眼泪一边往外流,莫名有种滑稽的喜感。
西蒙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带鸦巢暴徒离去。
几名狼袭骑手也把希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