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现在正通过实时画面看着KK的第一视角,他不免有些佩服,这种事果然还是要让本地人来做。
自己一个INFJ游戏宅,别说酒吧,KTV都没怎么去过。
如果要他自己进酒吧踩点,肯定做不到这么自然,到时候东张西望很容易被人发现不对劲。
...
酒吧里,KK一边晃,一边配合动作打量四周。
不多时,他看向二楼阁台,沉声说:“大哥,这里很吵,听得见我说话吗?”
苏默:“听得见。”
KK:“二楼阁台,穿黑色西装的那个平头就是鹰爪会老大,道上都叫他鲁本。”
二楼阁台,鲁本坐在靠近栏杆的沙发上,左拥右抱着两个容貌清秀的少年,正架着二郎腿抽极品雪茄,大有一副土皇帝做派。
苏默:“盯好他。”
KK晃了半个多小时,中途遇到好几波人,包括但不限于卖药的毒虫、想吃嫩草的老女人、男通讯录。
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凭自己精湛的演技都应付过去了。
又过了几分钟,KK目光一定,疾声说:“大哥!”
苏默:“嗯,我看到了。”
二楼阁台,一名鹰爪会暴徒来到鲁本身边,手中拎着一个银白色的手提箱。
鲁本挥挥手,示意身边那几個陪酒的少年退下。
少年离去后,暴徒将银白色手提箱放到鲁本面前的桌上,对他说了什么。
但酒吧里太嘈杂了,又隔得远,KK什么都听不清。
KK追问:“大哥你看看,桌子上那玩意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奥戴安娜给的情报很详细,其中也包括箱子的具体样式,所以苏默记得很清楚。
他说:“就是它,我这边什么时候切电源?”
KK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仔细观察鲁本等人。
偷箱子和偷钱包不是一个概念。
钱包小,丢了第一时间很难发现,等失主回过神,都不知过去多久了,想再找回来简直是大海捞针。
箱子不一样。
那么大的箱子突然没了,人家又不傻,肯定会第一时间封锁酒吧,挨个搜索。
这样会坏苏默的事,因为他说过,绝对不能留痕,也不能引起鹰爪会的注意。
想把箱子神不知鬼不觉偷走,必须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先等等,我要观察一下时机。”KK说完继续跟着音乐节奏摇晃,同时暗中盯着阁台。
暴徒仍在和鲁本做言语交流,具体内容无法获悉。
几分钟后,暴徒拎起银白色手提箱,来到桌台附近的一扇房门,从兜里拿出一张磁卡打开门禁,走了进去。
很快他就又出来了,手中的箱子也不见了。
KK:“他把箱子放到房间里了,现在人货分离,是个好机会。但房间里会不会有别人...”
苏默:“可能性很低,刚才他开门的时候,房间里灯是黑的,出来时也是黑的。里面要么没人,要么人在睡觉。”
“我看那扇门是电子锁,到时候我切断电源制造黑暗,你先去偷门禁卡,再开门偷箱子,偷完以后把门禁卡放回那人兜里,最后带着箱子神不知鬼不觉出来。”
KK听得汗颜了:“大哥,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苏默轻咳:“曾经我也是个神偷,直到我的胳膊中了一箭。”
KK:“行...我观察一下时机,你等我信号,随时准备切电源。”
...
苏默方面,他站在酒吧东北角小巷的电力箱前,利用成像眼镜看着KK那边的实时画面,等待信号。
鲁本还挺悠闲,和那名暴徒坐着喝酒聊天,中途侍者还端了一只烤鸡上来,两人吃得满嘴油光。
苏默等着等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酒客的呼喊:“兹德拉斯特维,同志,站那干嘛呢?”
苏默反应很快,原地摇头晃脑尬舞:“润宝baby,啊!润宝baby,嗯!giao!”
“苏卡不列,又是个喝大了的傻帽。”对方举起伏特加吨吨猛灌,摇摇晃晃离去。
苏默:“.......”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时机终于出现了。
酒吧二楼阁台,暴徒放下鸡骨头,拿起湿巾擦掉手上的油污,起身跟鲁本挥挥手,向楼下走来。
暴徒刚到一楼舞池,KK的声音传来:“断电。”
苏默迅速拉下电闸。
...
夜莺酒吧内部。
突然“嗡”一声,酒吧里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一片黑暗。
人群的喧哗声取代了金属摇滚乐:
“有没有搞错?老子跳得正爽,你给我跳闸?”
“这什么垃圾酒吧,下次再也不来了!”
“对得起我们吗?O你O,退钱!”
“啊!谁在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