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零三章 雪中盲刀,血中杖刀  诸界行走:从盲刀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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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汤也被染成了红汤。

只有三具尸体么?不,

还有一具,传家宝没了,身上满是深可见骨的刀口。

踢开那具公子哥的尸体,

秦西涯脱下了外罩,盖在了面前已然不成人形的女人身上。

他看不见,但却能听出来那进气大过出气。

“救我妹妹,快去救我妹妹···”双手双脚被钉在了地上的女人一身新伤,尚在溢血。

口唇苍白,神志模糊恍然,却还在不断呢喃,不知是对谁所说。

他看不见,却能听见气若游丝。

他看不见,却也可闻到血腥浓郁。

“救···铃铛···救···救···”

逐渐的,她没了声息。

瞎子握紧了盲杖。

“我省的···”

风雪呼啸,直灌屋内,已无半点暖和气。

屋子里,更混入了一具本不该死的尸体。

同时,也少了一个活人。

——

霜旗镇也不是没有地主老财,但要说谁家最有钱,还得是那放羊羔利的王家。

九出十四归的羊羔利,利滚利哪怕是金山银山也能卷空,

如此苛刻却也还有人借,便是因为就这一家会借钱,其他的都被挤倒了,搞没了,所以也就垄断了。

赌徒都想着一步登天,也想着回本,殊不知,等待他们的其实是早就下好了的局。

能还上到还好,还不上的,不还有田产地产么?不还有妻子么?再不济不还有女儿么?没有女儿,小姨子也行呢。

反正签字画押了,白纸黑字,请个讼棍状师,官府也管不到,更别提早就打点好关系啦。

官商勾结,谁还不是沆瀣一气呢?

王老爷满怀大笑的吃着酱肉肘子酱三鞭,喝着雄鸡血和那龟颈血和的酒,

好像这是他的仪式感一样,

年纪大了,总需要一些心理安慰,好让他能重振雄风。

面前是被绑在了床笫上的哑巴姑娘,倔强的挣扎,却又徒劳无功的泪流满面,发不出半点字句。

吃完了,擦了擦嘴,老东西望向哑巴姑娘,呵呵奸笑。

而后门外一声轰鸣。

“怎么回事?!”他开门跑了出去。

——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薄衣乞丐冻得发抖,想等着朱门后面的残羹冷炙,运气好说不准还是温热着的。

但见一盲目的年轻人拄着盲杖,点了点阶梯,而后跨步向上。

“小哥,赏点钱吧···”乞儿摇了摇破碗,稀疏几枚铜钱碰撞着。

那瞎子掏了几枚零碎,随手一扔,稳稳当当落在了碗中。

“退远点。”瞎子冷声。

“啊?”乞丐不解,但还是退开了。

不过他想看看,瞎子要干什么。

以乞丐的耳力,只听到了一声:“点化。”

微光半闪,那根盲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变了,乞丐也说不上来。

只瞧见了那瞎子左手正握盲杖,右手倒持杖柄。

随后霜芒爆闪,左右回环,逆手刀斩似乎在空中写了一个“乂”字,

紧接着瞎子收刀,斜斜入鞘。

“咔嗒。”一声响动。

朱门轰然塌下,被斩成了四份。

瞎子盲杖点触,估算高度,抬脚踩上朱门木块,走入了其中。

乞丐好像感受到了朱门内里的暖与香。

但随着一声声喊杀,还有血流,暖则暖矣,可那香气却变成了血腥味。

乞丐眼明,看不清拔刀,仅只能够看清那霜芒不断出鞘,回鞘不休,

哈气成雾,雪中氤氲,

瞎子在人群包围之中见缝插针,逢人手握刀具便斩,

来来回回,也仅仅只能见那门后方圆片隅之血潮,

随后再不见瞎子,亦不见旁人,

再片刻后,瞎子单手抱着一个哑巴,走出了破毁的朱门。

背后哭喊痛呼不绝,却也无一人敢于出门追出。

朱门后一地染血,本该雪白此刻却一片鲜红。

乞丐这才明白为什么要他退远点,因为瞎子怕杀心难抑,误伤旁人。

咽了口唾沫,乞丐默默的走远了些,倏的听见碗中多了点响动,却是两块碎银,

乞丐张了张嘴,回头看去,只看见两个背影。

盲杖嗒哒,戳出连串血花。

眼泪滴答,融化抱团玉沙。

瞎子阖眸,说起了话:“我来带你回家。”

一声声叮铃铃响起,最终散在了风雪当中。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为何铃声那么喑哑?

或许是因为她失去了重要之人吧。

【侠客行:1/1。

点评:一饭之恩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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