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表现出深切的关注,皱眉追问,“法奥大人,未来会发生灾难吗?不可以避免吗?”
法奥苦涩一笑,“瓦里安王子,你要知道,如果可以避免,那么圣光不会向我展示那些悲惨的景象。在未来,艾泽拉斯的圣光事业,将集中在暴风城,这让我的刻骨哀伤得以缓解。”
“法奥大人,如果暴风城得以重建,希望您能大驾光临,主持暴风城圣光大教堂。”瓦里安诚恳的目光与法奥那坚定深邃的目光交汇着,他不想退缩。他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诚意,如果能争取到他,会避免一系列未来的麻烦事。
“我一定会拜访暴风城新的圣光大教堂,我会在那里布道,但,我属于洛丹伦。我走了,这里……咱们说些别的话题吧……瓦里安王子,给我看看你那枚戒指。”
瓦里安知道,法奥已经看到了洛丹伦的末日,但他舍不得就此离开,他肯定也是想通过日以继夜的教化,来修正未来。或许这就是知道了预言后的积极态度吧,就像自己做出的决定一样,时刻努力,去积攒足以撬动命运之轮的力量。
瓦里安微笑着递过戒指,“请法奥大人过目。”
法奥眯起眼,将戒指拿远了仔细观察着,脸上露出赞叹的神情。
“安东尼达斯巫师,是个巧妙的魔法工匠,我从没看到过这么美妙的戒指,这简直是个微缩的奇迹。他似乎比看上去更有智慧……这太伟大了,跟整座达拉然一样瑰丽,不,它能与整座洛丹伦相媲美。”
法奥特意走近玻璃窗下的明亮之处,想看清戒指的每个细节,并持续赞叹着这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东西。
“法奥大人,您能告诉我,这枚戒指需要怎样的操作才可以应用吗?”
瓦里安看出对方对魔法的东西很在行,于是赶紧问,生怕错过这个好机会。
“哦,不好意思,我竟然看得入迷了。你是问怎样发挥它里边的能量?作为圣光的仆人,我不应该主张应用除圣光外的一切魔法力量,但,如果你用强力的意识去驱动它,你会发现,它是匹完全驯服的战马……至于怎样骑上它驰骋杀场,则不是我需要解答的问题了。”
法奥微笑着回望着认真聆听的瓦里安,看到他如此专注,又补充说:
“我能感觉到,你完全可以驾驭他,孩子,不必担心。就像初次骑马,不管我怎样解释,都不如你亲自爬上去奔跑几圈。”
瓦里安糊里糊涂地点着头。
法奥将戒指握在手中,沉思片刻,继续说:
“你来拜访我,说明了你与圣光有着潜移默化的联结,否则你永远不会迈进这个大门。正如在这数十万人的洛丹伦城,有将近一半的人,从来没有踏进来过,哪怕当作参观一座博物馆的念头都不曾生起过。他们甚至不清楚我在讲些什么,他们会用自己臆测的可笑言论,来攻击我的圣光事业,但他们嘲讽我的那些内容,恰恰是我所痛斥的,这是可悲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只因他们没有圣光的联结,并不能责怪他们。不与圣光有内在联结的人,即使至诚祈祷,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就如圣骑士,如果他失去了信仰,那么他来自圣光的力量将瞬间消失。”
瓦里安点着头,这个他可以理解,就是一切都得有缘才行。
法奥看到瓦里安点头,表达出信任和理解,于是满意地继续说:
“你看加文拉德,他以前是否信仰圣光根本不重要,他一直就是个潜在的圣光使者,也是圣光的受益者。他甚至不需要专门的洗礼仪式,即升级成了圣骑士。”
“而有些人,却是暂时的信仰,因为还有更强大的信仰在左右着他,比如名利……”
“塞丹·达索汉?”瓦里安听得太投入,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随即后悔不迭,并惭愧地看向法奥,“不好意思,我太冒失了。”
法奥以一种惊讶和欣慰的目光注视着瓦里安,“看来,你与圣光的内在联结,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那么我更加理解了,你此行的目的,我甚至想为此而欢呼。”
瓦里安特意观察着法奥,看不出任何欢呼的意思,这么压抑着情感,累不?
“你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好吧,我来不问自答。因为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在那遥远的南方,会有一盏明灯被你点燃,它将照彻长夜里的黑暗。”
法奥观察着瓦里安,并没有看到如期的骄傲和愉悦表情。
他微微点头,“哦哦,是我低估了你,瓦里安王子。你已经不能被虚假的东西所蒙蔽,不论这来自任何人,你有着坚定的意志,如一位老练的圣骑士般,虽然你并不打算听从圣光的召唤。”
瓦里安和法奥同时笑了,确实,他并不想作圣骑士,因为这会让他失去安东尼达斯赋予的魔法力量。如果首先拜访的是法奥,那么难说自己此时已经拿起了闪着金光的锤子中二地呼喊着“圣光在上”。
这么一想,瓦里安更加笑得无法抑制,而法奥也继续笑着,笑得像个老顽童般,但他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