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任务顺利完成,刘循果断下令,“传我命令,速速撤出葭萌关!”
魏延黄忠追了一阵,就退了回去,匆匆关闭城门之后,所有人都忙着救火。
从夜里一直忙到第二天晌午,火势才控制住,就连刘备自己,也没有闲着,带头拎水加入了灭火的行动,忙了大半天,烟熏火燎,刘备脸都黑了。
到最后,火势勉强控制住,庞统走过来,叹了口气,“主公,粮草被烧毁了一半,现在所剩的粮草不多了,恐怕最多也就支撑两个月。”
“将士们伤亡如何?”
“经过昨夜激战,我军死伤了六千多人,大将卓膺和公子刘封不幸阵亡!”
刘备救火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连番噩耗传来,让他脸色阴晴不定,非常的难看。
“报!”
“主公,刘循让人送来消息,说麻烦主公帮忙守一下白水关!”
“什么?”
这个消息,更像是刘循在拿刘备取笑,在故意消遣他一样。
白水关是防御汉中的重要门户,现在直接就被刘循放弃了。
法正听了之后,咬了咬牙,“刘循,手段真是又高明又狠毒。”
“孝直,此话何意?”
“他明知道我们身边兵将不足,故意让出白水关,把防御张鲁的压力交给了我们,刘循可以让,可是我们却不能让,如果主公挥兵南下,背后遭了张鲁偷袭,形势必然大为不妙。”
庞统连连摇头,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现在和刘璋已然决裂,又要南下,又要北上,兵力不能集中,还要面临缺粮之危,看来只能寄希望速战速决,争取早日拿下成都。”
刘备直犯愁,为难的说:“益州多山川,地形险峻,不像中原那样可以绕道而行,我们要南下进兵,只能一路向前推进,如此一来,战事于我大为不利。”
为了给刘备增加信心,法正说道:“主公,你只看到不利的一面,却没有注意到对我们有利的一面。”
“哦?孝直不妨说说看,何事于我有利?”
“首先,昨夜偷袭刘循只是一时侥幸,单论战场争斗,主公的兵将自然更胜一筹,既然翻脸了,接下来我军必然会连战连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第二,主公乃仁义君子,乱世少有的雄主,论文韬武略,远比刘璋强出百倍,益州文武许多人都在观望,接下来,主公只要拿出令人满意的表现,愿意归顺依附我们的必然纷至沓来,战事越打,越会对我们有利。”
庞统也表示赞同,“趁现在粮草还能支撑,主公不可迟疑,当火速南下,争取早日拿下成都!”
“报!”
又有斥候传来消息,“主公,刘循正在派人迁移附近的百姓,他派人四处宣扬,说主公一夜之间,突然狂性大发,公然背弃同宗之情,要对益州军民大开杀戒!”
刘备听了勃然大怒,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刘循小儿,我恨不能马上就把他剁为肉酱。”
法正劝道:“主公,暂息雷霆之怒,我们现在不用去理会他,当马上派兵,直取涪城!”
法正压根就不在乎民心,他只盼着刘备马上进兵,不要再耽搁了。
其实早在刘循退出葭萌关的时候,就已经派人给各地村民传话,说了很多刘备的坏话,在刘备忙着救火的时候,第一批愿意搬迁的村民就已经离开了故土,向南迁移。
刘备听从了法正的建议,留下霍峻镇守葭萌关,还分出几百人驻守白水关。
向白水关派兵的时候,刘备心里甭提多难受了,此番一兵一卒都没有得到,还得替刘璋镇守白水关。
没办法,刘备一直觉得益州迟早是他的,所以防守张鲁的重任,他责无旁贷!
对刘循来说,葭萌关还在刘备的手里,所以守不守白水关意义都不大,索性暂时让给刘备,反正在刘备看来,整个益州早晚都是他的,所以他决不允许张鲁有机可乘。
经过两日行军,刘备大军抵达了涪城,当即展开了猛攻。
可是刘循却早已安排妥当,城墙上堆满了滚木雷石,强弓硬弩应有尽有,刘循亲自督战,张任等人也都守在城墙上,指挥战斗。
没过几日,黄权等人接到调令,匆匆赶到了涪城,前来支援。
黄权第一时间登上了城墙,扶着垛口往下看了看,城外刘备骑着的卢马,亲自指挥,魏延黄忠带人奋勇冲杀,战斗已经持续了三天,依然非常焦灼。
“公子,黄公衡来了。”
郑度走到刘循身边,一边介绍,一边用手指了指刚走来的黄权。
黄权身高七尺有余,面容方正,不苟言笑,表情很严肃,像一位忠厚的长者。
刘循摆了摆手,“城墙危险,箭矢无眼,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先生请先下城吧,有话待会再说。”
黄权不为所动,固执的说:“公子尚且能冒险杀敌,臣何惧之有?再说了,郑公这不也在城墙上指挥战斗吗?”
黄权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