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车!赶紧把所有的车推出来烧掉!”
他以为张安平是要破釜沉舟,直到浓浓的黑烟从神龙峡营地冒出来后他才明白了张安平的意思。
这是要借助浓烟来掩护啊!
日本人居高临下,自然也发现了国军在烧车,他们的视线开始受阻,可这也打消了刚才一名军官的怀疑——因为刚才他看到有人独自一人推着一门防空炮在蹦次蹦次的跑。
浓烟加大了日军的轰炸难度,增加了滞空时间,气的日军机队指挥官破口大骂,但再怎么骂,轰炸还得继续。
这时候好不容易将所有的防空阵地压制了,原以为能松口气了,可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出现了:
三个防空阵地,凭空冒了出来!
最可气的是这三个防空阵地似乎早早的就锁定了目标,冒头的一瞬间,就集火对付三架飞机,被锁定的三架倒霉蛋,只有一架拖着黑尾巴逃掉了,另外两架一架放了高空烟花、一架则拖着尾巴下了饺子。
无耻、卑鄙、龌龊、下流、恶心……
日本机队指挥官用最难听的话问候着防空部队的指挥官,然后气急败坏的重新调整部署。
防空团团长没这么“下流”——他本来是要坚定的执行张安平的命令,但于永卿不干了,这家伙见团长指挥机械、僵硬,怒冲冲的掀了桌子,接过了指挥权。
也正是因为他的接权,防空阵地开始了这种猥琐式的冒头。
成功将日机的指挥官整的自闭。
“十六架?”
自闭的日机指挥官瞪大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战损居然高达十六架?
可神龙峡营地还有大量的防空装备啊!
他无可奈何,只能求援。
日本的语音无线电很拉垮,战斗机根本不用,嫌弃的都会拆掉。
也就是轰炸机体型庞大,没有将这玩意拆掉——近距离下,他们能互相交流,但距离稍远些就各种毛病。
机队指挥官通过无线电向编队指挥官求援,说了好一阵那边才听明白了处境,刚刚飞临重庆的轰炸大编队,便分出了三十架飞机前去支援,剩下的五十五架飞机则继续执行对重庆的轰炸任务。
此时第二波日机援军还没有来,但防空和反防空的战斗却更加激烈了。
一个又一个的防空火力点被点名。
过去轰炸机对付这种防空机枪,很少用航弹,一般都是航空机枪外加航空机炮,可这一次战斗太激烈了,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日机不得不用航弹来对付这些防空火力点。
以至于超过一半的轰炸机所携带的航弹都消耗了。
可他们打掉的防空火力点仅有一半多些。
为了让其他轰炸机能继续轰炸,他们不得不开始使用航空机枪来对付剩下的防空火力,但这也增加了战斗的时长,也让防空部队成功的又击落了三架飞机。
至于击伤的飞机,就更多了!
纠缠了好一阵,第二波的三十架飞机终于来了。
严重自闭的日机指挥官看到友军支援而来,咆哮道:“该死的中国人,你们准备接受审判吧!”
他下令手下的飞机为友军指引轰炸,他要让中国的防空力量,在轰炸中化为粉末!
随着指引,三十架飞机飞临了防空阵地的上方。
它们的“肚子”打开,弹仓内的航弹蓄势待发。
指挥部。
于永卿笑了。
第二波终于来了。
老子快要憋死了!
“下令,所有的防空阵地全部开火!”
“告诉日本鬼子,只有你死!只有我活!”
日机指挥官狞笑着,等待着地面上绽开一朵朵的烟花。
然后,一口老血就从他嘴里喷出来了。
防空阵地!
地面上,又他妈冒出来了六个防空阵地!
如果仅仅是冒出六个防空阵地,还不至于让他吐血,真正让他吐血的是这些防空阵地的位置,他们正好将两个轰炸编组的九架飞机全方位控制起来——这也是于永卿刻意营造出来的局面,这两个编组所轰炸的目标正好在这六个防空阵地的笼罩范围中。
最后的六个防空阵地,他们一直在看着战友大发横财,看着战友成功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饺子,他们真的憋坏了。
开火的命令下达,他们就超负荷的火力输出,无数的火焰之鞭开始疯狂的挥舞。
轰炸机抗揍没错,但火焰之鞭要是太多呢?
轰炸机抗揍没错,但突然又冒出防空炮呢?
无数的防空兵,将千言万语汇成了三个字:
给!爷!死!
这个从重庆上空一弹未投眼巴巴跑来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