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刀，腰刀，牛尾刀。

双方放弃了长矛，选择了用刀来近战，被砍下的四肢或者脑袋洒落一地，这片战场上被人与马的鲜血染红。

郑成功瞪大眼睛，他一个儒生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烈的战场。

“太惨了，农民军与鞑子这是一战定胜负啊。”

江煜隐摇摇头，开口道：

一战定不了胜负，最多一战定京师的归属权。最后应该上底牌了吧。”

他话音刚落，李自成的本阵出动了。

他身穿金甲，骑在一匹黄棕色的战马上。

老营亲卫人不多，但各个都是跟着李自成从像杀过来的。统帅他们的是李来亨。

这位小将挥动着马槊，他身后的旗帜上大大闯字随风飘扬。

老营亲卫大声喊着那句著名的诗：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

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闯王。

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

这句话和李自成亲卫的出动，像是给岌岌可危的顺军步兵阵线打了鸡血般。

“杀鞑子，大家杀完鞑子就能快活了！”

有人喊出这句口号后，顺军的阵线稳住了，反而向北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