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江煜隐在城墙上溜达着,这里没几个汉军旗的人有警惕,而他暗杀的技巧也越来越熟练了。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靠大力扭断脖子的话,现在江煜隐已经完美用的用右手抓住牛尾刀切开敌人气管,左手捏住他们的嘴巴不让发声。
西面城墙上十来个汉军旗的哨兵就这样去了地府,而江煜隐提着油灯,穿梭在宁远城的街道上。
关宁军南迁的时候,宁远城都被拆空,城内的建筑都被一把火烧了。
正蓝旗的士兵们也就住在营帐内,完全没想到有人溜了进来。
江煜隐走到一处外面堆放着鸟铳的地方,估计里面就是火药库了。
他将油灯直接朝着营帐边上一砸,灯油流出后,被明火点燃,很快就把营帐引燃了。
江煜隐快速往西城门跑,然后大声喊着。
“走水了,走水了,快起来救火啊。”
满城的人都被吵醒,这里的守将,正蓝旗甲喇章京苏尔德骂骂咧咧走了出来,他刚和自己的蒙古族侍妾和谐运动完正在睡觉,怎么就听到起火的声音。
而迎接他的是城那边燃起的熊熊大火,然后一声巨响。
轰!
火药库房被点燃后,蹦出的火星洒满了全城,营帐由于是油毡布搭建的,遇到明火点燃的特别快。
“救火,救火!”
苏尔德扯着嗓子喊着,本来正蓝旗的遭遇就被多尔衮打压,他的待遇就比较糟糕了,要是把宁远城点没了,他估计要被撸到底了。
城内的人忙着救火时,他们没注意到一个汉军旗的士兵走到了西城门边上,拉开了城门。
王国兴看着宁远城火光冲天,再次感叹道:
“大良造真乃神人也,怂包叛徒,看到没。”
被他喷一脸口水的洪承畴无言了,他甚至默默捡起囚车中的冷窝窝头。
张国柱看到城门大开,则带着他手下的关宁军杀了出去。
“杀,今晚可以报血仇了!”
关宁军与满清交战多年,双方可谓不共戴天了。
这众披甲骑兵在前,王国兴领着五百骑兵在后,一起冲向了宁远城。
江煜隐看到他们奔来,也脱掉了皂衣,拿出他的弗朗机炮,对着人最多的地方开了一炮。
轰!
无数的铅弹从铸铁炮管中喷出,这是江煜隐特意挑选的霰弹,就是为了屠杀没有防备的敌人。
当场就有十几个人倒下,他们没想到有人近距离偷袭他们。
“敌袭!”
苏尔德扯着嗓子喊道,这些救火的士兵们连忙放下水桶,抄起武器一窝蜂的朝着江煜隐冲来。
“算了,主要表演机会还是留给骑兵吧,不然都是我的战功,他们会产生依赖的。”
江煜隐说完,双手举起弗朗机炮,然后朝着涌向自己的清军投掷了过去。
这在这数百斤纯铸铁的重物面前,任何甲胄都失去了意义,它当场砸断了两三个人的身躯,落地后弹跳翻滚了一圈,沾上的基本上都断胳膊少腿的。
这一下报销了二十来个清军,但他们顶住了恐惧,拿着各种武器就要朝江煜隐杀来。
两把长矛先刺了过来,江煜隐做个了侧身闪躲,躲开了长矛矛尖,他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了长矛的矛身,然后向后一拽。
两个清兵也被拽的向他而来,江煜隐抬起胳膊肘,向前一砸。两个清兵的脑袋瞬间憋下去一块,他们被江煜隐爆掉了脑袋。
双长矛在手,江煜隐双持长矛尾部,向前一抖。
这长柄武器在开阔地带就是好用,瞬间把四个没穿甲的汉军旗士兵扎成了串子。
“鸟铳,开火,开火!”
苏尔德大声喊着,十几个清军火铳手装好了子弹,这么黑的情况下,他们也勉强瞄准那个大杀四方的敌人。
“嘭嘭嘭。”
十几发铅弹打向了江煜隐,大多数没打中,而三发打中了他的胸部。
铅弹的带来的冲击让他晃动了下,手中的长矛脱手而出。
“好机会,上啊。”
看到江煜隐没武器了,苏尔德大声吼着,四五个身红甲的精锐清军拿着大刀围了过来。
能穿上红甲,这些士兵都是经历多次死战,手中的亡魂都有两三位数那种,他们外面身穿棉甲,里面还有层锁子甲,近距离都不怕鸟铳的直接射击,头上带着铜制的胄顶,像个战场小坦克般。
江煜隐看了看附近的武器,似乎没什么能轻易破开他们的甲胄的,自己定制那把一丈多长的斩马刀还在吴三桂手下的铁匠铺中,不得已,他就掏出了手枪。
“原本想施展下拳脚,锻炼下气血之力,你们不给我这个机会,可惜了。”
红甲兵不管他在说什么,直接提着刀冲了过来。
江煜隐按下了智慧手枪侧面的一个按钮,热成像与预判瞄准的白圈在瞄准镜上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