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拿过一顶,套在头上。
整理了一下:
“是这样用的。”
劫匪专用头套,戴上后,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黑头套,能彰显悍勇。
白头套,甚至有点萌。
众人狂笑,甚至笑的肚子疼。
“笑够了吗?”
“把头套戴上,从现在开始,无令不得摘下。听明白了吗?”
“遵命。”
……
几十个戴着白头套的人,默默坐在船舱内。
除了水手,其余人不得出舱。
外面是哗哗下雨,倒是方便了隐蔽。
10米外,就看不太清了。
小船紧跟在后面,上面只有两人。
韦秀和小五,都是清月村出来的,水性好。
他们的任务,是必要的时候制造水上交通事故,把官船的路堵住,最起码也要被迫降速。
有人说过,
计划越周密,出纰漏的概率就越大。
李郁已经尽可能的把计划的复杂程度降低,再降低。
简单的说,就是府衙的押运官船一出发,监视的弟兄就打马狂奔。
到约定的岸边,传达消息。
骑马肯定比船快,这是常识。两骑,是为了确保不出纰漏。
然后,大船就在胥江和大运河交汇处等着。
等官船出现,就起锚跟着航行。
直到,抵达绿洲处加速。
和官船并排,靠近了开炮。
这个计划,已经是最大限度的简单了。
李郁闭目养神,其余人也有样学样。
……
直到,尾舵处水手喊:
“他来了。”
派去侦查的一人,踩着跳板爬上大船。
抹了一脸雨水:
“官船出发了,一共两艘。”
“犯人在哪艘船知道吗?”
“知道,我在码头瞧着他们登船的。”
“好,一会你指出来。”
报信的人,跑到船舷,对着岸上的骑士交叉手臂挥舞了两下。
岸上的蓑衣骑士也挥挥手,然后骑一马,牵一马离开了。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返回李家堡。
“押运船上,有八旗兵。”
“什么?”李郁一愣。
“绿营兵三四十人,八旗兵十几人。”
“你怎么判断出是八旗兵?”
“大脸盘,罗圈腿,穿棉甲,壮的很,人人挎弓箭,一看便知。”
李郁点点头,这是个人才。
他观察的这些特征,确实符合。
长期骑马,都会罗圈。
大脸盘,也是鞑子明显特征。
等待的时机,是最熬人的。
官船的速度很慢,小半个时辰才到了。
船舱内,一个穿棉甲的汉子,透过窗子欣赏着:
“江南四百五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旁边一位押司,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别多嘴纠错了。
很显然,这位骁骑校是个汉文化爱好者。
一路上,已经背诵三次古诗了。
正确率,高达五成。
……
“押司,你是哪儿人?”
“小人是常州府人氏。”
“我有几个文学方面的疑惑,想请教一二。”
“您客气了。”
“为何有的诗,读着十分优雅。有的诗词读着,却让我想纵马杀敌?”
押司一听,有点意思。
赶紧问道:
“却不知大人,您读的是何人的诗?”
骁骑校思索了一下,答道:
“是个姓辛的,好像叫什么辛没病,还是辛去病。”
押司差点吐血,强忍着尴尬,说道:
“您说的应是宋人辛弃疾。”
“对,对。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骁骑校这一回,发挥异常的好,竟是一个字都没记错。
押司心想,看来他是真心喜欢辛弃疾的词。
“大人可知为何他的词读来热血沸腾?”
“为何?”
“辛弃疾乃是文武双全,带兵打仗的儒将。”
“难怪,此人是我崇拜的偶像。”骁骑校一拍桌子,显得十分激动。
押司又讲了一下辛弃疾的事迹,曾独闯敌营,掳走敌将。
听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