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内地跟那些人说的是不是一样。”
周正东三人都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
陈凡转身推开东北向那间屋的房门,说道,“舅舅、舅妈,你们住这间房吧。”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被褥,“呃,床单被子应该都是刚铺好的,可以直接用。”
难道还有人跟黄鹂她们说有客人要住这里?还是她们自己猜的?
周亚丽跟在父母身后进屋,正四处打量,听到这话,不禁回头问道,“这不是你家吗,别人还能进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眼睛一亮,“难道你请了保洁服务?国内还有这个?”
陈凡顿时啼笑皆非,“怎么可能。”
随即解释道,“我留了一套钥匙在卢家湾,那里有三个徒弟在跟我学艺,她们会隔几天就来打扫一次。可能是昨天省里提前给这边的单位打了电话,她们知道我要回来,就提前过来打扫。”
“徒弟?”
周亚丽的关注点立刻转移,好奇地问道,“跟你学什么的?写书吗?”
陈凡见周正东已经放下行李,便说道,“舅舅、舅妈,家里你们随意看。”
他转身指向隔壁的书房,“爸妈他们的遗物都在书房。”
随即对着周亚丽招招手,“你的房间在对面。”
转身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她们跟我学裁缝、酿酒和厨艺。”
周亚丽一听更迷糊了,“你还懂这个?”
陈凡,“……略懂、略懂。”
而周正东听到陈凡的话,立刻迫不及待往书房走去,赵婉茹紧跟在他身后。
走进书房,周正东第一眼就看见靠墙放置的那架老式施坦威立式钢琴。
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过去,手指在琴盖上缓缓滑过,还没等开口,便已经红了眼眶、眼泪夺目而出。
赵婉茹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他。
早在一战时期,美国北方纸业公司因为缺少棉花供应,便想办法改进当时已经开始流行的卫生纸,用纸做成面巾供应市场。
虽然当时没有获得成功,但是经过多年的营销和产品改进,如今纸巾和卫生纸一样,都成了美国人离不开的必需品。
而我国抛弃手绢、使用纸巾,已经是90年代中期以后的事。
所以当陈凡走进来,看见周正东拿着纸巾擦脸,便想着什么时候能办一家纸巾厂,这玩意儿也是能造巨富的呐。
听到脚步声,周正东已经控制好情绪,赶紧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说道,“这架钢琴,一直都在这里吗?”
陈凡沉默两秒,决定隐瞒曾经被拉去工人俱乐部的事,这个好说不好听,说了还让人更难受。
便点了点头,“一直都在,只是用久了有点擦痕,去年杨叔,哦,就是云湖机械厂的厂长,也是爸妈的朋友,他帮忙重新喷了漆。这间屋子也是他帮忙清理、重装的。”
周正东轻轻点头,将盖子揭开,手指在琴键上拂过,脸色有些遗憾,“当年你母亲很爱弹琴,我没有学过,可惜,再也听不到她的琴声了。”
旁边赵婉茹也有点可惜,同时还有几分汗颜。
这东西她也不会啊,她学画画的。
周亚丽更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她在学校副课学的是网球!
陈凡扫了一眼,不禁抿抿嘴,说道,“要不,我给您弹一首?”
三人齐齐看向他,周亚丽更是瞪大眼睛,“你还会弹琴?”
陈凡嘴角微抽,“略懂、略懂。”
随即拉开琴凳坐下,双手放在琴键上,几秒后,手指轻轻按下,一支“月光曲”倾泻而出。
谁还记得小学课本里的《月光曲》么?
周正东站在钢琴旁,听着琴声,时间仿佛回到几十年前、十几岁的姐姐硬拉着自己弹月光曲的时候,刚抑制住的情绪再次失控,不禁老泪纵横。
等陈凡心无旁骛将曲子弹完,周正东已然泣不成声,捂着脸和妻子抱在一起。
陈凡眨眨眼,默默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放在钢琴架上,然后转身拉着不知所措的周亚丽走了出去。
顺手将书房门带上,陈凡走到冰箱前拉开门,不禁脸色一黑。
不是没有,而是太多!
分解好的新鲜土猪肉、杀好的鱼、小公鸡、大白鹅,将本就不大的冰箱挤得满满当当。
他想了想,拉开下面的冷冻柜。
好嘛,全是一刀刀的腊肉、腊肠。
沉吟两秒,陈凡转头看向一起蹲下来的周亚丽,“恭喜你,今天有口福了。”
周亚丽则两眼放光,一把抓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点了点头,正色说道,“老弟,我总算明白你刚才讲的话了!”
陈凡有点迷糊,“那句话?”
周亚丽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