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下午1点50的火车,大后天早上7点04分到长春,咱们尽快完成样车测试,不耽误您的时间。”
陈凡站起身打了个哈哈,“没问题,您这边看着安排就行。”
等专家们全部离开,陈凡才呼出一口长气,转头看了看杨厂长三人,不禁有些意外,“这都三点多了,你们精神还这么好?”
石铁柱哈哈笑道,“这才到哪里,我们当年搞大生产,机器不歇我不歇,车间一百多个工人吃住都在厂里,连续奋战100天,那时候才叫热血沸腾。就今晚这点小意思,也就勉强找点感觉而已。”
此时兴奋头过去,杨厂长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哈欠,还在死鸭子嘴硬,“就是,刚建厂那会儿也是,……”
陈凡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知道你们都厉害,你们不困我还困呢,都赶紧回房睡觉。”
杨厂长被推着往外走,还在教育他,“你这样不行,得多锻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好身体,才能更好地……”
陈凡将他推进房间,拉着门便带上,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对,更好地加班。”
……
第二天,3月18日。
因为前一晚顺利完成任务,陈凡便有了一天“假期”,正好执行原计划。
很巧,琉璃厂就在大栅栏旁边。
所以陈凡又来找师父们了。
叫上三位躲在家里喝茶的老爷子,拉着他们去逛街。
林远祥很无奈,“我们几个都是舞刀弄枪的,你要说去逛戏园子还行,拉我们去逛琉璃厂,那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李尚德瞪着一只眼,“这里只有瘸子、没有瞎子。”
张玄松很是不忿,“瘸子怎么啦?瘸子我也能看书写字画画,你看得见吗伱?!”
陈凡赶紧劝架,“加起来都快二百岁的人了,就别瞎吵吵。”
他干咳一声,“我不是听说买笔墨纸砚还有字画旧书这些东西,就要来琉璃厂么,又怕被骗,只能拉你们出来坐镇了。”
张玄松脸色一变,咧着嘴笑道,“那你就多虑了,琉璃厂街上的商店,有一家算一家,那都是国营店,不会干骗人的事儿。”
林远祥在一旁点头补充,“你说的被骗,那是刚建国头几年的时候,一些个黑心老板还在,那些人就不干人事儿,后来合营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尤其是那荣宝斋里头,不管是前人的画还是今人的字,都是明码标价,你看上了就买,连价都不用谈。”
陈凡眉头轻挑,“是吗?那待会儿我要开开眼。”
说话的功夫,林远祥便指着前头说道,“咯,这就是琉璃厂东街,不过附近的老百姓都习惯叫东琉璃厂。”
陈凡眼珠微转,简称东厂?
不过,离这么近的吗?
此时路边已经出现变化,卖毛笔的、卖纸的、卖书的……,商店有,却不多,而且大多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店,里面进进出出的也基本上是外地游客。
本地的居民则三三两两在街面上散步,有些还坐在家门口的路边闲聊。
与陈凡想象中的车水马龙相去甚远,更别说和大栅栏相比。
70年代的琉璃厂街
陈凡这一行人过来,自然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
有点神奇,三位师父竟然还是这里的名人?
不时有老大爷、老太太挥着手打招呼。
“出来逛街啊?”
“老林、老张你们今儿个竟然一起走,还没有动手,难得啊!”
“老李,今天怎么舍得出‘绣楼’了啊?”
李尚德气得跳起脚直骂,“滚蛋,你老何家才是绣楼,你就是绣楼里的老妈子,天天伺候你家祖宗。”
被骂的人也不生气,“诶,你这话说对了,我天天伺候我大孙女儿,可不就是绣楼吗。”
李尚德一听也没辙了,只能拿徒弟顶上,当即指着陈凡说道,“瞧见没,我徒弟,也是半个儿,嘿,以后他儿女就是我孙子,怎么着,羡慕不?!”
哗的一下,陈凡就被一群老大爷老太太强势围观。
“好俊的小伙子,诶,你叫什么名字,真是老李他徒弟?”
陈凡呵呵干笑,“您叫我小陈就行,这三位都是我师父。”
“嚯,只听说一个师父收几个徒弟的,今儿个长眼了,一个徒弟拜几个师父,你们仨可以啊,徒弟都能一块儿收。”
林远祥哈哈大笑,“没办法,徒弟太聪明,一人教不够,只能分摊一下。”
张玄松,“对咯,我教他写字,老李管教他画画,老林呢,就负责教他吃饭……”
林远祥一脚踹过去,“去你的吧。”
张玄松赶紧跳开,周围顿时一阵哄笑声。
众人见他们还要继续往前走,有位老大爷便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