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随着张文良一声惨叫,比试结束。
陈凡从林子里钻出来,乐呵呵地从肖烈文手里接过两把手枪,又将临时发给自己的步枪扛上,左右张望着说道,“队长,靶场在哪里,我去打几枪?”
一个季度才一次的民兵集训,不趁机打个过瘾,能对得起自己卖力地跟着跑过来?!
肖烈文满脸古怪地看着他,“你先别走,等三虎子出来再说。”
陈凡赶紧捂着手枪,睁大眼睛看着他,“不会是要反悔吧?”
肖烈文没好气地说道,“枪都给你了,还怎么反悔?”
随即又解释道,“我这个裁判,总得总结一下你们的比试吧,还有三虎子,他是怎么输的、输在哪里、下次该怎么改进?这些东西都是要总结清楚的,要不然我们集训的意义是什么?拉出来给伱打枪玩啊?”
陈凡一听,便呵呵笑着不吭声了。
不就是等一会儿吗,他等得起,反正今天谁也不能阻止他打完两个弹夹!
不一会儿,张文良捂着脑袋从林子里钻出来,脸上还在龇牙咧嘴,顿时引得周围不少人一阵哄笑。
“连长,你这是被蜜蜂蛰了,还是让虫子咬了?”
“肯定是蜜蜂蛰的,春天到处都是花,蜜蜂也要采蜜啊,它看见我们连长长得像朵花,那哪能放过?!”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
张文良连连甩手,“滚滚滚,都滚边上去,你们训练完了没有?没完就吓跑,今天训练翻倍。”
训练量翻倍的民兵一点也没有被罚的自觉,一个个嘻嘻哈哈笑得东倒西歪。
张文良也懒得继续理他们,等爬上大堤,瞪着陈凡说道,“你耍的什么邪法,我连你人都没看见,就被一颗石头砸头上?”
陈凡嘿嘿笑着,从兜里掏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对着他晃了晃,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面有两朵花的那根树枝,看见没有?”
张文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再看看他,“看见了,怎么了?”
陈凡笑道,“你就说,是要那朵大点的花,还是要那朵小点的花?”
张文良眼珠微转,指了指树枝,“两朵花都要,还要连着树枝一起。”
陈凡二话不说,手腕一抖,那根树枝便咔嚓一声跌落下来。
张文良一看,眼珠子都直了,转头看着他,“你这手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肖烈文也满脸惊讶地看着陈凡,“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手?”
陈凡呵呵笑道,“就上次打猎嘛,在9队那里,认识了在省狩猎队工作过的彭师傅,彭师傅是老猎手,钻林子跟回家一样,弓箭用得很好不说,还会一手甩石的功夫,我就是跟他学的。”
顿了一下,又看向山林子,说道,“队长你不是要总结经验吗,我的经验就是用彭师傅教的打猎的方法,寻找哪些地方是动物最容易出没的。”
他看到张文良脸都黑了,不禁呵呵笑道,“换到人身上,就是看哪些位置是人最有可能选择的,然后再用打猎的思维,寻找到我能发现你,你却看不见我的位置,最后用甩石一击致命。”
说到这里,陈凡抛了抛手里的石头,“刚才我只用了三分力,保证不会伤到你,……”
张文良捂着脑袋满脸无语,不过他也承认陈凡说的是事实,这一颗石头砸在脑袋上,疼是真的疼,但也就那样,最多起个大包,说不定明天就能消掉。
陈凡继续说着,“要是用五分力,这时候你脑袋应该会出血,要是出全力,绝对已经断了命。而且这还只是用甩石,如果换成弓箭,只会死得更快。”
张文良感觉有点瘆人,“别老说死不死的好不。”
陈凡哈哈一笑,说道,“你那里不是有不少黄皮子么,只要你不嫌弃,拿几张黄鼠狼皮给我,我给你做一个背包就是,何必用枪来打赌呢。”
张文良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头上都不觉得疼了,当即伸出右手摊开,“那你把枪还给我。”
陈凡立刻捂住,“赌品见人品,哪有输了还要回去的。”
张文良哭丧着脸,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肖烈文在一旁看着山林若有所思,等他们两个打趣完,才对着陈凡正色说道,“你是说,你把打猎的本事,用在了战场上?”
陈凡转头看着他,点点头说道,“是啊,不是您说的么,只要好用,不管是什么本事,都可以用起来。”
肖烈文缓缓点头,随即对着张文良说道,“记一下,待会儿找9队的人聊聊,看看平时那个彭师傅都在做什么事,要是合适的话,你明天亲自去一趟9队,把彭师傅接过来,我们一起跟他聊一下。”
张文良立刻明白过来,“您是想让他教我们民兵怎么在山林里作战?”
肖烈文缓缓摇头,轻声笑道,“差不多,不过不是作战,打猎和作战,终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他又看了看陈凡,“小陈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