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值也涨了一点点。
等连队集合的时候,他便跟着跑过去列队。
再听见张文良宣布训练结束,不禁有些惊讶,“啊,这就完了吗?”
这时候已经宣布解散,杨兴秀便将手一招,示意他跟着走,“训练也就两三个小时的事,再长的话身体也受不了,再说弹药有限,不能打太多。”
陈凡感觉她在内涵自己。
杨兴秀带着他走到一旁,跟其他女兵一起搬运物资车上的蔬菜和粮食。
至于那些男兵,也在忙着搭灶、准备锅碗瓢盆。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两大锅“忆苦饭”便新鲜出锅。
陈凡看着竹筒碗里的东西,不敢相信训练日就吃这个?
刚才清洗的那么多蔬菜、粮食呢?怎么不做?
张文良走到他身边坐下,笑着说道,“这个竹筒做碗还是跟你学的,七八根毛竹就够给所有人一只碗,省了打碎碗浪费的风险。”
随即便喝了口汤,用两根竹签挑起一块萝卜丢到嘴里,再看看陈凡,见他还不动,便小声说道,“这个是忆苦饭,每次集训都要吃,只有吃了忆苦饭,……”
他话都还没说完,陈凡便看见肖烈文也端着一只竹筒碗,站在民兵中间大声说道,“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现在吃一点,为了以后不变修,不变天,不再吃!”
说完便大口吃了起来。
陈凡低头看了看“忆苦饭”,也只能跟着吃。
几十年后不少地方都有吃“忆苦饭”的噱头。但是那时候的忆苦饭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煮红薯、炒苦瓜,再搭配几个细面窝窝头。
正好满足了那些人“健康饮食”的需求。
而现在的“忆苦饭”是什么?
清水做汤底,里面加了些许米糠,再加上萝卜叶和萝卜块,甚至没有放哪怕一滴油!
虽然平时社员家里都少有鱼肉蛋等好吃的,可最基本的油盐也没少过。
而这“忆苦饭”没放一滴油,一勺盐,升腾的热气飘着浓浓的萝卜气,又苦又涩,连这些对吃苦已经习以为常的民兵们都难以下咽。
但是再难吃也要吃。
包括肖烈文在内,每人满满一碗,一点也不许浪费。
陈凡闭上眼睛,也囫囵咽了下去。
然后就感觉一股苦水从胃里往外冒。
就在这时,张文良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怎么样,还能不能吃?”
陈凡转头看着他,两眼满是呆滞,“还要吃忆苦饭?”
张文良哈哈一笑,摇头说道,“不是,忆苦饭吃一次就够了。”
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土灶台,“吃够了苦头,接下来就要过好日子,今天带了10斤五花肉,还有一副猪下水,民兵集训不能没有营养,大家这么卖力,也都指着这一顿,你不是会做菜吗,要不再做一次火头军?”
陈凡一听有这么多干货,当即撸起袖子便站起来,边走边说道,“真不是我吹,做菜这件事上我就没服过谁。五花肉和猪下水是吧?”
说着便扯开了嗓子,“我给大家伙儿做一个老人家最爱吃的红烧肉,再做一个萝卜炖猪杂,怎么样?”
四周齐刷刷地传来回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