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听着这整齐有力的山呼,被气得笑了,这可比山呼万岁的时候有气力多了,更为讽刺的是这满朝文武大臣一多半是南越开国便与国同戚的世家贵族出身,如此却全部成了乱臣贼子,要替反贼逼他退位,更好笑的是这个反贼甚至都没有到场,更没有起兵造反,仅仅只是放出了一个风声,这满朝文武大臣便迫不及待的要逼他退位,向新主子献媚。
南越王不用想也知道底下群臣一大半已经偷偷跟江城那边联系了,甚至其中几个不要脸的家族多半已经准备把家里最美丽的女儿献上给那个老头子充实后宫了,万一生个儿子岂不是赚大了?江牧虽然年迈,但武功高深,练腑高手八九十岁生子又不是没有先例。
“你们好啊,好得很啊!”
南越王拂袖而去,转身入了后宫,王琳依然保持躬身作揖的姿势,身后群臣却纷纷起身,三三两两的交谈。
“哼,不识抬举。”
“还真拿自己还当一回事啊,整個南越谁不知道真正的王是江城主。”
“兴许过几天要改口叫王上了。”
“江山社稷有德者居之。”
……
王琳听着身后的议论,面无表情,缓缓起身离去。
“王国相,要不咱们再去王宫劝劝王上吧,禁军统领也有意劝王上退位让贤。”
王琳一语不发,只默默的转身出去,一众大臣不禁心中埋怨,“都逼宫退位了,还装什么清高,若不是你跟江城主有旧,那里轮得到你带头说什么?”
群臣心里也苦啊,这个国家原本就在他们的统治之下,虽然积贫积弊,但确实真正属于他们的国家,无论多么英明神武的君主上台都需要仰仗他们来统治国家。
但江牧不走寻常路,非但不登基称王,还搞了一套全新的人才培养系统,自己培养国家治理人才,根本没他们什么事,把他们晾到了一边,国家是富强了,但富强的国家没有他们的位置。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让他们盼到了这个从龙机会,他们怎能不急切?
………
南越王入了后宫,却没有在后宫多停留,直奔宗庙而去,连车架随从都没带,他现在都不知道禁军之中有多少人是想拿他的人头向江牧邀功的。
已有数百年历史的南越宗庙,代代翻修,既富丽堂皇,也带着古朴的底蕴。
历代南越王的牌位前,端坐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他的面前是一个红衣少女正在舞剑。
忽然他眉头微皱看向门口,只见南越王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毫无王族形象的跪地痛哭。
“皇叔,救救孤,救救这赵家江山社稷吧。”
“父皇,您先起来吧,皇叔公不喜欢男子作小儿女态。”
红衣少女将南越王扶起,这少女乃是南越王小女儿红昭郡主,自幼跟随皇叔公习武,南越王见到她心里即是烦闷,又是感到一丝欣慰,烦他十多个儿子没一个有出息,只有一个女儿有些出息,欣慰的是这个女儿天赋似乎极好,引动多年闭关的老皇叔出关亲自调教她武功。
“外面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你且去稳定政局,江牧那边我去解决。”
皇叔祖淡淡的说道,得了保证南越王顿时放下心来,皇叔是南越第二高手,那江牧才第三,绝不可能是皇叔对手。
南越王离去脚步轻快,好似丢下了什么重担一般,他走后皇叔祖的脸色一沉,长叹一口气,说道:“赵家的江山只怕保不住了。”
红昭郡主闻言一惊,连忙问道:“皇叔公何出此言?那江牧只不过排行第三,皇叔公是南越第二高手啊,不算找不到人的天刀,皇叔公便是南越第一高手。”
“呵呵呵,你以为我南越第二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皇叔公笑了几声,红昭郡主说道:“我听人说是皇叔公与那江城主大战三天三夜才险胜一招,因而是天下第二。”
“那有大战三天三夜?别听外面的人乱传,只过了十招,十招他输了一招。”
“那应该也是皇叔公更厉害啊。”
“但我输了九招。”
“皇叔公您真幽默……”
皇叔公继续说道:“他当年是个爱好奢侈享乐的人,吃一个白菜都要用几十只鸡鸭炖煮出来的汤汁一点点烫熟,这样才足够鲜美,洗澡要用铜管子接热水,一根铜管造价便要几十万钱,保证时时刻刻都能享受热水澡,连茅厕都要铺上一层琉璃瓦,我们皇族没有他三分之一会奢侈享受,他还一直嘴硬说自己生活很朴素。”
皇叔公所言大大颠覆了她的想象,虽然王族的人都说江牧是乱臣贼子,但江牧在百姓口中似乎口碑不错,什么爱民如子之类的光环数不胜数,几乎吹成万家生佛,有些愚民甚至建庙上香朝拜,祈求早生贵子之类的,却没想到背地里竟是如此挥霍无度
皇叔公看穿了她的想法,笑道:“他虽然奢侈,但却是一个极有能力的人,当年他嘴硬说他只是过普通人的朴素生活,最多算小富,当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