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五道口大学。

数学建模大赛是报名参赛，不过在学校内基本上是老师钦点，因为谁更厉害老师最清楚，去走个过场参加比赛的都不会允许，会被认为去了是浪费时间，还会影响学校的声誉，所以前面就PASS掉。

赵默很快就和另外参赛选手见面了，认识了一番。

当然，也仅限于认识了而已，大概了解了下各自的性格和一些比较擅长的领域，其它的并没什么。

讨论如何应对比赛，暂时没这个必要。

比赛不是天马行空的，是需要解题的，由大赛主办方出题，然后各個学校的参赛选手进行解题。暂时不知道题目的情况下，他们能做的就是复盘以往比赛的优秀案例，加以分析讨论，以此让自己对比赛有“经验”。

下午下了课，赵默去了操场继续训练。

或许是有过经历了，这一次所有的训练赵默都做得很顺利，尽管在这个过程中身体依旧感觉得到酸麻刺痛，但这些已经可以忽略了。

然后，赵默开始了长跑，由慢到快，接着越来越快，用最大的力气全力奔跑，不留丝毫的余地。

三分钟后，赵默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体内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很快上涌到脑袋，耳膜突突跳动，耳边有如雷般的震动声音，那是他体内心脏在砰砰狂跳的声音，同样充斥着血液在唰唰快速流动的声音。

他的体力在疯狂的消耗！

五分钟后，赵默明显感觉到奔跑速度的变慢、身体力量的削减，以及手脚开始有变软的趋势。

脑子里，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太累了，跑不动了，停下来吧，没必要跑这么快！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呢？又不是比赛！停下来吧，可以了，明天再继续吧，别这么累着自己；停下来吧，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这是魔鬼的声音，无时不刻在引诱着他。

赵默没有理会，只是咬住了牙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继续奔跑。

“快，快，快……”

胡开在边上大声喊道。

十分钟后，赵默的速度已经降到了开始起跑时的慢速度，两腿发软，两手发软，整个身体都在发软，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的身体在暴汗，滚烫的汗水从额头、背部、胸膛、腋下流下，很快浸湿了全身。

衣服和裤子都像是刚从水里泡了捞出，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迎面而来的强烈风速都吹不开，反而吹得更加的和他身体紧贴在一起，让他奔跑的更加费力了。

二十分钟后，看着赵默的脸色由潮红转向了深红，胡开立即喊停：“可以了，不要跑了，放慢速度，慢慢停下来~”

这个时候，赵默的意识依旧是无比清醒的，没有因为全身疲惫而意识模糊，他能够清晰感觉得到身体的巨大疲劳，整个人快要力竭了。

于是，他没有放慢脚步，而是继续向前奔跑，因为还没有力竭就表示身体还能够支撑。

“可以呀~”

看着他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安排，胡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某个时候，赵默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巨大的疲惫痛苦感觉陡然消散了绝大部分。

“这是破了关卡了！”

赵默意识一动，知道自己是突破了一个瓶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他感到一阵欣喜。

又围绕着操场跑了几个大圈，终于在某个时刻，赵默脚步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亏意识清醒，他瞬间便反应了过来，上半身做出动作维持了平衡，这才勉强让自己没有跌倒，而是往前跑去。

他知道，他的极限到了。

于是，他随即有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开始逐渐让自己停止下来。

等到完全停下，开始在操场上缓步来回走动，胡开走了过来，拍了拍巴掌，对他说道：“赵神，感觉怎么样？”

赵默的呼吸还是非常急促，正想说话，忽然鼻子里涌出一股热流。

“又流鼻血？”

赵默心下一惊，连忙用手捂住了鼻子，仰着头说道：“给我点纸~”

胡开吓了一跳，赶紧跑到旁边找来了纸递给他。

拿纸堵住流血的鼻子，赵默这才低下了头。他看了看右手，上面滴滴鲜血刺目之极，果然是流鼻血了，不由得心道：“还是精神和身体等级不匹配导致的冲突，软硬兼不兼容吗？”

软硬件兼容问题很重要，一般情况下哪怕稍微差点，正常运行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一旦在极限状态下测试，软硬件不兼容就会出现各类的BUG。

赵默以此类比，觉得人体其实也是这个道理，而这也是他流鼻血的原因。

“去医院检查下吧？”

胡开说道，他忽然有些害怕了。

赵默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