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晋爷,玩着呢?”
晋成正赌的脸红脖子粗,忽然有人拍他肩膀,给他吓了一跳。
赌桌上拍人肩膀可是犯忌讳的事儿。
有句话叫,肩膀一拍,必输八百。
民间有说法,赌桌上的人被拍肩膀,就会精神恍惚,运势下降,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输钱。
被人拍了肩膀,晋成气得要骂街,回头一看,是他惹不起的人,悻悻的哼了声:
“冯掌柜,啥事儿?”
“晋爷,这里人多嘴杂,咱里边说话。”
“还钱是吧?等我赌完这把。”
“哟,街里街坊的什么钱不钱的,多伤情分,有更重要的事儿跟您商量,走吧。”
……
“晋爷,您这金坷垃……”
“咋?我一不偷二不抢,没犯法吧?”
“哟,瞧您说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跟您讨个生财之道,不用多,能喝点汤就成。”
“冯掌柜说笑了,您这买卖日进斗金,还能看上这点小钱儿?”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了是吧!”
小弟收到冯老大眼色,上来一把薅住晋成,雪亮的刀子架到脖子上。
“这是干啥,松开,松开!”
冯归正扯开小弟,假模假式的给晋成正了正衣服,歉意道:
“我手下这些兄弟,脑袋都不大好使,冲撞了晋爷,您多担待!
不过,说真的,晋爷您最好乖乖说出来,不然,兄弟们发起狂来,我也拦不住……”
知道戏演的也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就该吃苦头了,晋成嘬着牙花子,叹了口气:
“昨晚,我去给人接生,东家给的酬金。”
“谁家这么大方?”
“就西北角那片山里住的,姓胡的一户人家。”
胡家?
冯归正看了看小弟,见他们摇头,知道都没听说过这户人家。
他拍了拍晋成的肩膀,腆着脸提议:
“这样吧晋爷,明儿个,您带着我去拜访一下胡家,这么豪气的朋友,我也想结识结识。”
晋成一脸为难,但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下来。
出了赌坊,晋成哪也没去,径直回家,他知道冯归正必然派了人盯着他,看他是不是搞小动作。
到家关上门,晋成呸了一声,不过,心里可是挺高兴。
目的达到,冯归正老瘪犊子上套了!
今儿一早,他沿着昨晚走过的山路,摸了回去,结果,您猜怎么着?
胡家那么大的三进院子,没了,变成了一片坟地。
这胡家,果然是一窝脏东西!
这可太好了!
只要想法子除了这窝东西,胡家那瓷坛子可就是他晋成的了。
那数不清的黄豆,可都是金坷垃,够他霍霍一辈子。
不过,想成事儿,靠他自己不行,得找帮手。
冯归正就是最好的人选,他家刚刚斗赢了一只黄大仙,一定有办法。
事后,再偷偷取走坛子,神不知鬼不觉。
冯归正出了大力,到最后毛都落不着一根,完美!
晋成做了一宿美梦。
次日天蒙蒙亮,冯归正就带着一伙人敲开了晋家的大门。
一个时辰的工夫,一片荒凉的坟地出现在这伙人眼前。
“哎?这……”
晋成揪着自己的头发,左看右看,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这就是你说的胡家?”
一个小弟咬着牙问,看样子只要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要动手。
“是这,没错啊?路我记得很清楚,肯定没错!”
晋成装模作样,来回溜达几圈,一指不远处的两棵挺粗的老柳树,嚷嚷道:
“你们看,那两棵柳树,昨晚就长在胡家大门口。”
“跟爷爷扯犊子是不是?”
小弟不乐意了,上来要动手,被冯老大一把拉住。
冯归正一脸凝重盯着晋成看了半晌,威胁一句:
“你最好没骗我,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说完,朝大柳树走去。
绕着柳树转了几圈,发现树底下有个不大但很深的洞,洞口四周光滑平整,显然有玩意儿经常进出。
冯归正盯着洞口眉头紧锁,若晋成没说谎,这胡家必然不是寻常玩意儿……
姓胡,莫非是胡皮子?
冯归正一激灵,他可没忘不久前黄皮子是怎么折腾他家的,若不是他福大命大,遇上个脑袋不灵光的光头,如今还有没有冯家都不好说。
话是这么说,但金子又实在太诱人了。
咋办?敢不敢冒险试试?
挣扎良久,冯归正一咬牙,干他娘的,大不了人死鸟朝上!
实在不行,不伤它们性命就是了,顶多大病一场,扛过去又是一条好汉。
估计是最后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