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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尾巷的钟泰麻雀馆。
白炽灯光下,馆内烟雾缭绕,麻将碰撞声不绝入耳。
钟泰拇指摩挲着牌面,忽然砰的一声把牌翻开,红光满面的说道:
“清一色,糊了!”
双手推翻面前的清一色麻将牌。
“来,给钱……”
“今天泰哥手气不错啊,连庄。”
桌上的三人脸上陪着笑,从牌桌抽屉掏出钱递过去后,推翻麻将牌,开始洗牌。
“泰哥,郑鹏来了。”
有看场子的四九仔快步走过来。
钟泰为自己点燃一支香烟,头也没回,一边洗牌,一边说道:
“他码头上没事干了?让他过来。”
很快,头上缠着纱布的郑鹏来到麻将桌前。
“泰哥。”
手上握着骰子的钟泰抬眼一看,止不住的皱起眉头:
“喂,你怎么回事,搞这幅鬼样子?”
郑鹏红着眼睛,语气干涉地说道:
“泰哥,码头上的地盘被人抢了。”
“谁干的?”钟泰一张脸迅速变得阴沉。
“伍世豪。”郑鹏咬牙切齿。
似乎是担心钟泰怪罪,他又说了一句:“不止是我,五号码头的其他工头也被扫出了码头。”
钟泰吐出一口烟雾:“李安的人。”
郑鹏观察着钟泰的脸色,试探着问了一句:
“上次在码头,长乐社都在他手里吃了大亏,我们要不要跟寿哥说一声。”
“这么点事都要跟寿哥说,还要我们小的干什么?”
钟泰眼睛一瞪。
“长乐社的曹燕君修身养性,那是她的事,我们联公乐又不吃斋,李安让伍世豪搞我们的生意,那就让人做掉伍世豪!”
……
……
是夜。
阴暗的长街上,男人嘴里叼着半支香烟,望着斜对面的酒楼,脸色阴沉。
一名穿着短衫的年轻人从酒楼快步出来,来到男人面前。
“打听清楚了,伍世豪在二楼包厢吃饭,总共有六个人。”
男人深吸地吸了一口香烟,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冷冷一笑:
“泰哥说了,我们联公乐的面子不能丢,先给李安一个下马威。
他既然抢了我们码头的地盘,那我们就斩了他手下的伍世豪几兄弟!”
地十几人全部站了起来,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家伙事。
“动手!”
男人一马当先,握紧手中的狗腿刀,快步向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