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那位父亲,他极大可能会亲自跑一趟。
阿卡姆城会因此展开另一场权限争夺战,驱魔人、古文明载体、邪神们的信徒以及DivineComedy,所有大大小小的机构都会参与进来。
这大概就是绮莉的余生了,是接近无限的漫长痛苦。
在这样一个时刻,塞利安对此感到的只有悲伤和心虚,他终究没能完成那个承诺。
与此同时,他感到无尽的空洞和崩溃,那是来自灵魂与肉体上的崩塌——全方位检查汲取不到什么养分了,所以选择吞噬宿主。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开始溶解,嘴里只有血腥的味道,觉得自己就像个死在圣彼得疯人院外的野狗,环境太冷了,没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哪怕死前也想咬着什么,不松口,尽管这动作没有什么意义。
他此生都被困在一个充满绝望和长满畸形血肉的熔炉里,不管怎么争取和幻想,最终都只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塞利安想着那些他曾说过的谎言,那些对正常生活的向往,无意识的笑了起来。
接着,他感到有人在靠近。
他濒临崩溃的注意力勉强落回现实之中,的确有谁在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那人在说些什么,又在喊他的名字。
塞利安努力移动视线,眼前模糊得很厉害,完全不是人类视界里能出现的画面,血色铺天盖地般罩了过来,但他最终还是看清了。
是绮莉,单膝跪在床边,显然受了不少的伤,头发里还有血渗出来,几乎流了小半张脸。
她说:“我回来了,塞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