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通过VR一体机进行游玩之后,他瞬间沉迷在里面神秘的游戏角色上,并开始不断地询问每一个角色的名称,以及他们为什么这么制作。
这个时候,他不再抱怨这游戏没有法文,而是开始抱怨自己当初明明可以免费学习一次汉语的,可惜自己感觉没有必要。
《无名者》则让他沉默起来。
欧美玩家普遍可以接受更难的难度,当年的fc时代,米版永远比樱花版难出一个档次。
他们更喜欢高难度的游戏挑战,一些受苦游戏在他们看来其实是在享受,并且要求制作团队做的更难一些。
因此,《无名者》虽然难度飞快的提升,但阿兰感觉还是在自己可承受范围之内,但他还是对无名者的历史背景耿耿于怀。
通关了一遍后,他找到翻译,了解了一下那段历史,然后一边听一边悄悄的抹眼泪。
抹完眼泪,他还把自己关了两天,出来后就拿出一份电音曲谱,简单配置了一下就放到论坛上,立刻被置顶并广受好评。
然后,他又在网上找出相关的视频,一边看一边记录,看起来已经完全沉浸在当年的历史中。
文化的力量在这一刻展露出来,让邱玉发现游戏的文化属性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再之后,就是《医者》。
这款游戏让阿兰玩的热血沸腾,他恍惚间想起了巴黎公社,想起了革命的曙光,并随着玩家们一同推翻万恶的魔尊殿,让这里变的更加和平。
《植物园》的动植物也是阿兰的心头好,他特别喜欢带着的自己的狗子在植物园中漫步,或是在草坪上跟狗子一起玩丢飞盘的游戏,一玩就是一个小时。
《天下第一》则让阿兰对中式古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中国特有的仁、义、礼等观念让他耳目一新,并且对这里的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款款游戏玩过去,阿兰对方城工作室心悦诚服。
他们的创造力似乎永无止境,他们仿佛可以源源不断的创造出更多更新的游戏,这一点让阿兰颇为羡慕。
猫鼠娱乐作为一家老牌游戏公司,大公司病已经出现,新的项目一直在被掣肘。
虽然老游戏的盈利足够他们支撑一段时间,但他们还是需要更深的护城河,以及更好的更能打的产品。
《魔幻王朝》的娱乐比赛已经开始制作,但这明明是一个很棒的企划,可偏偏优秀的底子反而让它有些风险。
不断有人在往里面安排自己的亲信,一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开始对项目指手画脚,每天都有让阿兰血压飙升的事情发生,并且让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扯着管理者的衣领高喊“你个傻子别乱来了”。
唉。
心累。
想到这里,阿兰暂时没有了玩游戏的想法,离开了VR一体舱,来到外面看起了夜景。
四月初的蓉城,是最美的一个季节。
对面的方城工作室已经下班了,那个位置现在黑乎乎的,很难想象那里居然有一个了不起的制作人,带领着一个了不起的团队在不断努力,制作一个个有趣的游戏。
窗户开着,夜风吹过,吹起了他的金发,让这个来自地球另一端的帅哥看起来更加忧郁。
“想啥呢?”邱玉走过来用法语问道。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邱玉也学会了一些法语,而阿兰也懂得了一些汉语。
他们中间还可以用英语交流,所以在聊天的时候,他们会在三种语言之间来回跳跃,但最后居然已经可以进行初步的交流了。
看着邱玉,阿兰想了想,然后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去。
在知道阿兰是在纠结这种事情之后,邱玉想了想,然后拿出手机,给阿兰展示了一下一个展会。
“这是什么?”阿兰疑惑的问道。
“天翼内部的游戏展会,每个人都可以出一个demo,然后进行比拼。胜利的可以获得天翼内部的推荐资格,并在内部成立一个制作组,制作他们自己的游戏。”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参加,我的时间不多了。”
“伱得了绝症?”
邱玉无奈的看着阿兰:“我的意思是,我想快一点。”
“可是,你还很年轻啊。”
“不年轻了,国内游戏人的寿命只到三十五,过了那个年纪,没有过硬的履历,基本留不下来。到时候,我就得考虑去送快递了。”
阿兰疑惑的看着邱玉,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急切。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国内,三十五岁就像是一个魔咒,只要到了这个年龄,那么就是被优化的命。
这个年龄段的策划经验丰富,但他们的工资也很高,天翼这种地方还好,但不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