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而去!”
慕容复语气淡淡道。
“什么?”
一旁的韩柏与范良极又听到令人震惊的消息。
“他已踏出了那半步?”
厉若海语气稍稍变得有些复杂,眸中神光闪动。
慕容复淡淡道:“不错,况且我已与他有过交手,眼下他伤势恐怕还未痊愈!”
“他受伤了?”
厉若海语气终于多出一丝变化。
当年他与鹰缘有过赌约,双方的赌约,便是他能不动心的杀死鹰缘,但结果却是他输了!
而今慕容复却能……
“受伤了!”
慕容复点头道。
旋即又道:“不过厉兄也莫要失望,因为我已为厉兄选好了一个对手!”
“一个对手?”
厉若海语气少有露出一丝意外。
慕容复望着厉若海,语气淡淡道:“不错,厉兄可曾听说过单玉如的名字吗?”
“单玉如,莫非是天命教的法后?”
厉若海很快就似想起了什么,语气转而一变。
“不错,正是她!”
慕容复点点头继续道。
“此人莫非也在京城之中?”
厉若海已似猜到了什么,语中露出一丝兴趣。
慕容复道:“此人已在京城内潜藏了长达二十年,只是她不像鹰缘诡异放开气息,因此厉兄适才未能察觉到她的气息!”
这其中虽说是有单玉如隐藏气息的缘故,但也与厉若海精神修为逊色他一筹有关。
倘若换做浪翻云,恐怕踏入京城的一瞬间,就已察觉到鹰缘与单玉如二人的存在,而厉若海只能察觉到鹰缘一人而已。
厉若海道:“天命教的法后单玉如,我二十年之前就听说过她的名字,但听闻她当初被言静庵所败后,便自此音信全无,没想到她居然藏在京城之中!”
慕容复道:“厉兄可莫要小瞧此人,她消声觅迹藏于京城长达二十余年,所求甚大,若非不是她自认可以对付我与庞斑二人,绝对不会主动露出踪迹!”
厉若海摇摇头道:“我又怎会小瞧于她,只有她那种级数的魔功,才能瞒过我的感应。”
……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另一边。
方夜羽陪着庞斑,离开院落,由后门步往背靠着的鸡笼山去。幽深的山径不见房舍行人,只有迷人的冬雪美景。
柳暗花()
明,远方的鬼王府不时出现在左方遥远处,有时看到的则是被大雪覆盖了的迷人市景。
庞斑容色平静,充满漫步山林的悠闲意味,淡然笑道:“甄素善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要把她驾驭,必须采非常手段。但千万不要真的爱上她,只看她的眼睛,便知她不会满足于任何已到手的东西。”
方夜羽从容道:“夜羽晓得了!此女非常狡猾,故意把韩柏挂在口边,就是要惹起我的嫉妒,使我对她另眼相看,为她着急。”
庞斑欣然点头道:“不愧庞某徒儿,情多恨亦多,这乃千古不移的至理:释迦教人四大皆空,就是深明陷身世情之苦,要离苦得乐,只有忘情一途。而情因肉身而来,唯有连肉身都舍弃了才成。”
方夜羽想起了秦梦瑶,黯然不语。
好一会才道:“师尊刚才向里老师指出,宫内另有厉害人物,不知所指何人?是否天命教的单玉如。”
接着叹道:“这女人真是厉害,我们还是最近才由师兄处知道胡惟庸背后一直有她在撑腰。这次胡惟庸对付朱元璋的计划,当亦是由她一手设计。此事尚未有机会向师尊禀告。”
庞斑平静道:“能在皇城内翻云覆雨的人,自然只有她一人了!”
旋即又道:“如今回想起来,恐怕朱元璋的长子朱标,以及马皇后的死因都不简单!”
“皇后与朱标?”
听到此处,方夜羽语气不禁有了变化,心头更是剧震,显然是被庞斑所言而感到震惊。
须知朱元璋是一代枭雄,马皇后又是他自贫苦中一起走来的女人,朱元璋多疑好杀,但唯一能劝下他的人,便只有马皇后了。
而朱标则是马皇后与朱元璋二人的长子,深得朱元璋的信赖,天命教居然能在无声无息连续害死朱元璋两位至亲之人。
如此手腕,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庞斑双目闪过寒芒道:“你对师兄观感如何?”
方夜羽脸色微变,愕然道:“楞师兄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这时两人来到接近山巅的一座凉亭坐下,庞斑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吁出一口气道:“当年赤媚的师傅扩廓被鬼王所伤,性命垂危,着人把自己抬到我眼前来,求为师出手对付朱元璋,否则大蒙会有灭族之灾。”
又无限感慨的一叹道:“扩廓是为师看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