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又是一声好似金铁交接的声音传出,慕容复右手竟然毫无闪躲的意愿,当着那人的面居然径直抓向了残刀。
慕容复的右手毫发无伤,反而掌心紧握的残刀好似白雪遇到烈阳,竟然十分离奇的开始消融。
“伱……”
再次亲眼目睹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这人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下意识松开手中刀柄。
但是已经太迟了……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全身的血肉好像一下子就被抽干了似得,忽然间就变得干枯憔悴。
他好似已经预知了自己的结局,眼神转而变得黯淡,随之开口道:“阁下武功高绝,我输的心服口服,只恨我不能目睹水月大宗和你异日决战的情景。唉!”
他的身躯这一刻突然正在慢慢缩小,这是自身筋骨受到消融的表现。
原来适才慕容复已经使出了‘天绝地灭大乾坤手’,所以不仅仅单是他的血肉,就连他筋骨也难逃被消融的命运。
他的目光已经变得呆滞,显然双目已瞎,但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量道:“他乃本国第一兵法家,他……”
语音中断。
仰天倒跌,当场撞破了窗户,跌落在长街之上。
‘水月大宗,原来是他的手下!’
目睹人影毙命,慕容复神色依旧如常道。
这水月大宗不是别人,正是东瀛幕府首席教座,乃是东瀛十数年以来当之无愧的第一刀客。
他能够现身中原,则是源于受到明朝大将蓝玉的雇佣,但实际上他却早早与天命教私下勾结了一起。
此人的武功,堪称天下前十之列,曾在原著中斩杀了已经迈入先天之境的‘毒手’乾罗,若非浪翻云亲自出手,不然将会是韩柏、风行烈、戚长征将要面对的另一位大敌!
长街之上,远处的人影看着死相恐怖的人影,不由噤若寒蝉,当下便暂且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
与此同时,远在北方某处。
广阔的星空下,高崖之岭,天下第一高手庞斑傲然负手立在崖边,寂然不动。
他在怀念一个人。
为了悼念这位故人,庞斑已一动不动地站了五天之久!
远处黑白双仆静静守候。
但跟随庞斑从中原归来的花解语,却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在伸手轻拍下黑仆肩头后,叹了一口气,往后院的高崖走去。
已站了五日五夜的庞斑叹道:“我正回忆着那十天在静斋和静庵朝夕相对的日子,一分一毫都没有放过,又不时想起其它人来,不知不觉站到现在这刻,唉!想不到回忆原来竟亦会如此醉人。”
花解语闻言不由想起了韩柏,心中一酸,为何自己一生中从不相信爱情,到了这年纪,偏钟情于一个比自己小上二十多年的男子呢?情究是何物?
庞斑继续淡淡道:“静庵去了!就在她仙去的那一刻,我已感应到了。静庵啊静庵!我庞斑为你放弃了一切达二十年,你亦为我献出了最疼爱的徒弟,我们谁也不欠谁了,可是为何我总仍觉得亏负了你?谁能为我解答这问题?”
花解语三日前已收到言静庵的死讯,但因庞斑来了这高崖处静立,没有机会通告他,岂知他早“知道了”。
轻震后一时哑然无语,说不出话来。
庞斑忽又开话头道:“解语你今日到此,定然不止是为了向我通知静庵的死讯吧,说吧,可是京城又有了什么变化?”
花解语道:“小魔师已经查到了他的下落,鹰缘活佛如今就在京城之中!”
庞斑微笑道:“哦,已经查到了鹰缘的下落了吗?
很好,既然已经知道他身在何处,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立即赶去与他见上一面,看看蒙赤行的徒弟和传鹰的儿子,究竟谁优谁劣。庞斑何幸!竟有机会再续师尊和传鹰百年前未了之缘。”
花解语向往道:“魔师可否带解语一起去,好让解语作个历史的见证人。”
庞斑失笑道:“你想见韩柏这小子才真,对不起,我安排了你回西域去,我虽不会直接插手夜羽的事,但亦不会横加破坏,你乖乖给我回去,永不得再踏入中原,否则本人绝不饶你。”
花解语凄然道:“解语遵旨!”
但最后花解语又似想起了什么道:“少主传信中还说,慕容复也已现身了京城了!”
“哦,他也来了?”
听到此处,庞斑目光中稍稍多出一丝意外。
良久后,庞斑缓缓道:“看来我必须要去一趟京城了!”
无论鹰缘是否在京城,但随着慕容复主动现身京城,显然已经打破了夜羽与中原武林的那微妙的平衡。
与被怒蛟帮以及天下大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