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道“拉住。”
两只手心一提,傅红雪拉住燕南飞,傅红雪抱住卓玉贞和孩子。
叱咤一声,大人和孩子都己飞出。
接着就是“轰”的一响,车厢已撞在道旁的棵大树上。
撞得粉碎。
……
正午。
天气明朗,阳光艳丽。
新鲜的阳光正照在大道上,却忽然有一片乌云掩来,挡住了日色,就仿佛连太阳都不忍看见这条大路上刚才发生的事。
车厢早已撞得粉碎。
拉车的马已变成两半,后面的一半还套在车上,前面的一半却倒在路中央。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紧紧抱着孩子,忙安慰起了怀中的孩子。
虽然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实在太害怕,怕得连疼痛已感觉不到。
但她毕竟是母亲,有时候母亲两个字就代表着莫大的力量。
比如眼下的她……
燕南飞脸色煞白地站在一旁,他适才目睹了这一切,正因为如此才忍不住差点呕吐。
只因为刚才的他正骑着马走在前方,突然看见刀光一闪。
事实上他根本分不清楚究竟是刀光?
还是剑光?
只见—道光从对面的树林飞出来,落在拉车的马背上。
这匹生龙活虎般的奔马,忽然间就切分开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前面一半,居然和后面的一半分开了。
前面的半匹马竟用两条腿奔出来不远,这才一头栽倒在大路上。
而能一刀腰斩奔马的,应该是把什么样的刀?
没有人看见。
刀光是从一旁的树林飞出来的,马车又冲出二三十丈,从这里看过去,看不见人,更看不见刀光。
傅红雪盯着树林,身形已经挡在了女人和孩子的前方,他那苍白的脸已仿佛透明的发亮。
燕南飞轻喘着气,道:“你有没有看清楚?”
眼下的他毕竟少了一只手,适才一只手仓促间拖拽出两个人实在有些费力。
傅红雪摇摇头。
他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刀光。
从来没有。
燕南叹道:“但你眼下一定知道了它是把什么样的刀!”
旋即他又道:“看来我们还是迟了一步,公子羽派来的追兵已经到了,比如这苗天王!”
苗天王的刀,自然便是天王斩鬼刀。
博红雪的手握紧,冷冷地道“来的人只怕还不少。”
就在这时,道路两头突然有两辆大板车并排驶了过来,将来去的道路都完全封锁,
左面第一辆板车上,摆着张木几,两个人正盘膝坐在车上下棋,第二辆板车上,也坐着两个人,一个在修指甲,一个在喝酒,他们对目已做的事好像都很专心,谁也没有拍起头来往这边看一眼。
傅红雪和燕南飞居然也好像没有看见他们。
右面的第一辆板车上,坐着好几个女人,有老有少,有的在绣花。有的嗑瓜子,还有的在梳头,其中一个女子,赫然竟是傅红雪曾在倪家废园中见到过的少女。
第二辆板车上,却摆着口崭新的棺材,还有口吊在铁架上的大铁锅。
据说天下最大的一口锅,就是少林寺的煮饭锅。
少林寺的和尚多,终年不见油荤,却整天都在劳动,饭量当然特别大。
就算每个和尚一顿吃五碗饭,五百个和尚一顿要吃多少碗?
要用多大的锅煮饭,才能让这些和尚吃得饱?
燕南飞到过少林寺,特地去看过那口锅,他天生是个好奇的人。
板车上的这口紫铜锅,看来竟不比少林寺的煮饭锅小。
最奇怪的是,锅里居然还有两个人,圆圆的脸,肥头大耳额角上却有些刀疤毒蛇船接下来,从眉心一直挂到嘴角,使得他这张看来本该很和气的脸,突然变得说不出的诡异邪恶。
板车走得并不快,铁梁上的烟锅轻轻摇荡,人坐在里面,就好像坐在摇篮里一样。
乌云远去,太阳又升高了些,燕南飞的心却在往下沉。
燕南飞勉强作出笑脸,道:“很好,起码看来眼下公子羽的五个贴身侍卫还没来!”
公子羽麾下曾有五大高手,是以琴棋书画为名的,而他们的名字便是,俞琴、顾棋、王书、吴画、萧剑。
傅红雪冷冷道:“但来与不来并无区别!”
“是啊,除去了他们,该来的好像全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燕南飞好似笑得仿佛更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