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个人还没有死。”
或许饮酒的缘故,燕南飞再度提起了心中的秘密。
傅红雪道:“公子羽?”
燕南飞放下酒杯,表情很是古怪,许久后才道:“他是该死的人,我日日夜夜都想杀了他。”
傅红雪沉默着,过了很久,才冷冷道:“该死的人,迟早要死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动手?”
燕南飞突然沉默下来。
许久后,才听他道:“我为的自然是正义和公道!”
公平与正义,这两个词语,在别人口中未免会显得太过虚伪。
但用在眼下的燕南飞身上,却是并不突兀。
这一路走来,傅红雪护送燕南飞,亲眼目睹了他的为人与行事,甚至隐隐让他有了种见到叶开的错觉。
武林中不乏伪君子与野心家,但同样也少不了他这种人。
突听“波”的一响,酒杯竟在他手里碎了。
燕南飞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傅红雪只看了他一眼,便豁然起身,一双银筷已经塞进了他的口中,同时又点了他心脉四周的八处穴道。
燕南飞牙关已咬紧,却咬不断这双银筷,所以牙齿间还留着一条经。
所以傅红雪才能将一瓶解药倒入他嘴里,手指在他居上一接一托。
银筷拔出,药已人腹。
作为魔教大公主花白凤的养子,傅红雪同样擅长解毒。
他只需要一眼就看出了燕南飞已经身中奇毒。
一旁的小姑娘好似被吓傻了一般,呆呆站在原地,傅红雪目光不由落在了酒桌上。
酒壶和酒杯都是纯银的,酒坛上的泥封绝对看不出被人动过的痕迹……
可是燕南飞已中了奇毒,只喝三杯酒就中毒很深,那么酒里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傅红雪目光一动,下一刻便运劲拍碎酒坛.就找到了一根惨碧色的毒钉。
钉长三寸,酒坛却只有一寸多厚,把尖钉从坛底打进去.钉尖上的毒,自然便溶在酒里。
傅红雪目光冷如刀锋,盯着小姑娘道:“这坛酒是你拿来的?”
小姑娘声音发抖,道:“我们家的洒,都藏在楼下的地窖里。”
傅红雪道:“为什么挑中这坛酒?”
小姑娘道:“是我们家姑娘说的,要用最好助酒款待贵客,这坛就是最好的酒。”
傅红雪道:“她人呢?”
还没有等小姑娘回答,外面已有人替她接了下去:“因为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衣服也已湿透。”
她的声音很好听,笑得同样更好看,她的态度很幽雅,装束很清淡。
或许她根本称不上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是她走进来助时候,就像是暮春的晚上,一片淡淡的月光照进窗户,让人心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恬静幸福。
她的眼波也温柔如春月,可是当她看见傅红雪手里站着的那根毒钉时,就变得锐利了。
“你既然能找出这根钉,就应该能看得出它的来历。”
她声音也变得大了一些:“这是蜀中唐家的独门暗器,死在外面的那个老人,就是唐家唯一的败类唐翔,他……”
然而傅红雪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说得这些话,只是痴痴地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发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脸上的雨水刚干,冷汗已滚滚而落。
明月心始起头,才发现他脸上这种奇异的变化,不由奇道“难道你也中了毒?”
傅红雪双手紧提,还是忍不住在发抖突然翻身,箭一船窜出窗户。
一旁的小姑娘见状道,奇道:“这真是个怪人!”
明月心轻轻叹了口气,道:“不,因为他只是个伤心的可怜人而已!”
她好似知晓傅红雪的来历,更知晓他所经历的伤心事,看着傅红雪突然远去的身影,她的目光隐隐透露出一丝怜悯。
……
只有风雨,没有灯。
黑暗中的市镇,就像是一片荒漠。
傅红雪已倒下来,倒在一条陋巷的阴沟旁,身子卷曲抽搐,不停地呕吐。
也许他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他吐出的只不过是心里的酸苦和悲痛。
他的确有病。
是癫痫。
对他说来,癫痫不但是种无法解脱助痛苦,而且是种羞辱。
每当他助愤怒和悲伤到了极点时,他的病就会发作,他就会一个人躲起来,用最残酷的方法去折磨自已。
因为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病。
有时候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患上这种病!
他是瘸子,但他却练出堪称举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