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神的武功绝技,心下甚是佩服,但又因听他说到她爹爹时言下颇有轻视之意,不禁气恼,当下便笑吟吟的道:“慕容公子,但我曾听闻这位韩宰相也被人评价为奸相呢?”
慕容复淡淡解释道:“韩侂胄虽是名相韩琦之后,但他自己却是武人出身,执掌朝政后又大肆贬低朱程理学,自然会得罪朱熹的徒子徒孙,事败后自然会遭到清算!
此事你父亲更为清楚,你可问问他的看法。”
说道最后,慕容复有意提起了黄药师。
而黄蓉听到此处,意外回头看了一眼黄药师。
只是此时的黄药师,却是自始至终沉默不语,作为极为推崇岳飞与辛弃疾二人的他,自然清楚这位韩侂胄丞相的生平。
此人行为虽可被视作一代权臣,但却并非是所谓奸臣!
韩侂胄可以死,但作为一国宰相,他纵算导致北伐失利,罢官流放都无可厚非,但却不能被自己人割掉头颅,当做与金人和谈的条件。
可以这样说,韩侂胄的死,彻底熄灭了仅存不多爱国义士的血。
至于韩侂胄北伐的失利,则源于多个方面,其一是源于信王吴璘之孙背叛,其二是源于朝中能征大将青黄不接、士卒训练不足,其三则是为了北伐,他再度启用不少理学门徒,想以此换取他们一致对外,不料却事与愿违,但其中的某些人并不真诚合作。
韩侂胄曾拟用广帅薛叔似去前线统帅淮西军兵,薛叔似不赴任。又命知枢密院事许及之守金陵,许及之也不出守。调任光宗时派往四川的丘崈为江淮宣抚使,丘崈辞不受命。将帅乏人。
正如当初陆游的判断一样,金国的确陷入了“必乱必亡”的前夕。只是由于宋朝出了叛徒和内部的不和,部署失宜,才使金兵得以侵入淮南;但金朝实际上已不再有继续作战的能力,只能对宋朝威胁、讹诈。
后来宋使方信孺到金,金朝先把他下狱,虚声恫吓。
最终还是暴露和谈底线,要以江淮之间取中划界。
若称子,以长江为界。斩元谋奸臣(指韩侂胄等),函首以献,增加岁币,出犒师银,方可议和。韩侂胄大怒,决意再度整兵出战。
宁宗下诏,招募新兵,起用辛弃疾为枢密院都承旨指挥军事。
可惜此时辛弃疾这时已经年近古稀,并得病家居,任命下达后,还未等他上任,便在家中病死。
而随着辛弃疾的病死,韩侂胄就因在一次朝会中,遭遇史弥远与杨皇后二人的伏杀,韩侂胄死去长达数日,宁宗仍不知其死讯。
自此之后,临安小朝廷便被史弥远一干投降派所执掌权势。
见到众人同时噤口不谈,慕容复便摇了头,道:“韩侂胄此人被称作权臣自是不假,但其人行事却算不上奸臣二字,为国谋事,身败虽死并不可惜,但作为一国宰相,却被朝臣视作和谈的筹码,斩其头颅献于金国,如此行径,岂不荒唐可笑!”
其实纵然是到了后世,只因韩侂胄曾反过理学,便在后世长期遭到程、朱门徒的咒骂。元代修“宋史”,特立“道学传”崇程朱,又依南宋“国史”立“奸臣传”。
但出人预料的是,却不列主张与金人和谈卑躬屈膝的史弥远,反而将韩侂胄与秦桧并列,辱骂他是“奸恶”,实在有失公允。
陆乘风闻言,则是轻轻摇头道:“如此朝廷,国运岂会长久!”
而江南六怪闻言,则是沉默了片刻,直至柯镇恶开口道:“慕容公子,在你看来莫非这金国便是日后覆灭大宋的元凶?”
慕容复摇头道:“金国,它眼下已是自顾不暇!”
朱聪道:“难道是西夏?”
慕容复摇头道:“西夏尚远不如金国!”
见到慕容复摇头,众人不禁茫然,而人群中的黄蓉笑吟吟道:“那么敢问慕容公子,究竟又是哪方势力?”
听出黄蓉语气的微妙,明白这个丫头还在为自己贬低黄药师还生气,眼下看似微笑,实则是有意来找他的不是。
只要他稍有纰漏,这个小丫头恐怕就会替自己父亲出气,说出一些有意惹他生气的话。
但对于此事,慕容复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就连一旁的林平之也是心知肚明,如何会被难住。
慕容复好毫不在意扫过郭靖身旁的黄蓉,语气淡淡道:“蒙古!”
郭靖与江南六怪听到此处,不禁同时变色,失声道:“蒙古?”
早在郭靖与柯镇恶一行人离开大漠时,铁木真已击败王罕、札木合二人联军。
并在数日之后,铁木真在斡难河源大会各族部众,这时他威震大漠,蒙古各族牧民战士,无不畏服。王罕与札木合的部众也尽皆归附。
在大会之中,众人推举铁木真为全蒙古的大汗,称为“成吉思汗”,那是与大海一般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