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摔倒,当场出丑之际,一只手却扶住了他。
“师父!”
胡青回头望去,发现司马紫衣出现在他的身后,但他还顾不得惊喜,很快就发现自己师父的脸阴沉的可怕。
司马紫衣冷冷道:“退下去,从今以后,不许你用剑。”
胡青垂着头,看着手里的剑,一步步往后退,退出去七八步,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一个剑客不能用剑,那么他的痛苦显而易见。
“你似乎对你的剑法很骄傲?”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自傲,慕容复突然道。
“不错!”
司马紫衣点点头道,他虽然尽力想要那么一丝谦虚,但他那不住上扬的嘴角却还是暴露了此刻的心情。
“出手吧!”慕容复道。
紫衣少年出手虽然鲁莽,但那一剑却有所留力,而且紫衣少年能如此骄纵,根源还是出自他的师父身上。
惩戒一个武学未成的少年,慕容复自然还没有这个兴趣。
而他的师父,司马紫衣反倒是有资格让他出手!
“你让我出手?”
司马紫衣的语气突然变得奇怪,隐隐间甚至暗藏一丝兴奋。
无论如何,眼前的慕容复可是在传闻中与当世两大剑客西门吹雪曾经交手的人,眼下他却要自己出手……
莫非我的剑已经有资格向西门吹雪挑战?
想及此处,司马紫衣的心情隐隐有些激动。
“你的剑呢?”
勉强压住心中兴奋,司马紫衣突然留意到慕容复手边并无兵刃,于是便道。
“你拔剑便是!”
慕容复语气淡淡。
见到慕容复语气这般轻描淡写,司马紫衣沉吟片刻,忽然道:“好,我接下来要刺你左肩,你准备好!”
他是个骄傲的人,也不愿平白占人便宜。
但慕容复执意如此,他便有心让他领教一下自己的厉害,好让他拿出真正实力。
“你出手便是!”
慕容复的答案依旧如此。
“好!”
这一个好字刚出口,司马紫衣的剑已出手,剑光如闪电,果然直刺向慕容复的左肩。
他的剑很长,本不容易拔出来,但是他却有种独特的方法拔剑,剑一出鞘,就几乎已到了慕容复的肩头。
他四岁时就已用竹练剑,七岁时就有了把纯钢打成的剑。他学会剑已四十年,就只练这拔剑的动作,已研究了一百三十多种方法,他一剑出手,可以贯穿十二枚就地洒落的铜钱。
但慕容复根本坐在原地不动,任凭他这一剑直刺过来。
司马紫衣见状,当即神情微变,手中这一剑顿时开始收力。
然而出人预料的一幕发生,就在距离慕容复左边一尺之外,他手中的剑好似刺在了无形的屏障之上。
不等他惊讶,一股沛然莫挡的反震之力突然传来,他整个人不由狼狈后窜出去,就连持剑的虎口也隐隐有些发疼。
他脚下腾腾腾一连退出五步,只差半步就要踩个空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司马紫衣脸色惨白,失声道:“护体真气?”
若非他适才有所收力,他手中长剑不禁要被震个脱手,恐怕天整个人都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只是他已有四旬年纪,行走江湖多年,早年也曾遇到个内功深厚的高手,但却未有一个人像眼前的慕容复让他这般吃惊。
真气居然能外放离体一尺有余?
“现在你该得知我为何不出手了,因为凭借你眼下的修为,我纵使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你也伤不到我分毫!”
慕容复左手举杯,语气淡淡。
“我输了!”
司马紫衣闻言,脸色苍白,毫无任何血色,怔怔站在原地许久,随后突然道。
他输了!
输的一塌涂地!
甚至连逼对方出手的能力都没有!
他既然输了,骄傲如他自然不会继续待在这里,所以很快就见司马紫衣师徒二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公子爷,你适才这一招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阿朱看着这一幕,心底里也不由多出一丝怜悯。
作为习武之人,她自然明白这种感触,虽然心底里讨厌这对师徒,还是不免对他们的处境感到不忍。
“但起码他们还活着!”
慕容复透过二楼窗户,注视着楼下逐渐远去二人背影,缓缓开口了。
此番紫禁之巅一战,注定不会平静,他们这对师徒不参与进来,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