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才慢悠悠地向沐王府晃去。
他身边有五百亲兵,都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精锐家丁。
所以,只要不进入沐王府,他便不担心安全问题。
一两刻钟后,方郭安才来到沐王府外。
便见陈邦傅正带着两百多亲兵在此等候。
至于牟文绶,却是没瞧见。
“越王。”
大约是感觉到城中气氛不对,陈邦傅没敢到方郭安面前,而是隔着好几十步遥遥抱拳。
方郭安点头,问:“宁国公呢?可是已经进去了?”
“他比我早到一刻钟,确实是进去了。”陈邦傅道,“越王让我们在宫外汇合,可是宫内有什么不妥?”
方郭安一时不答话,审视起陈邦傅来。
他在想,牟文绶、陈邦傅有没有可能暗中站到他的对立面。
想想后,觉得不太可能。
三人之所以不愿降崋,都是因为接受不了大崋所给的“待遇。”
论军纪败坏程度,这两人还要超过他。
偏偏这两人兵马又没他多。
如果说他降崋后,还可能留得性命,甚至获封军职的话。
那么牟文绶、陈邦傅则大概率会被崋军判罪处决。
只要不是降崋,这两人就没理由站在他对里面。
毕竟在昆明城内,他兵马是最多的,甚至其他人兵马加一块,都没他的多。
回过神,方郭安便问:“除了宁国公,还有谁进去了?”
陈邦傅道:“杨畏知以及余朝相等一众文官都进去了。”
方郭安听了双眼微眯,问:“吴巡抚呢?”
“不知道。”陈邦傅摇头,旋即忍不住再问,“越王,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跟我说,宫里有埋伏。”
说这话时,方郭安紧盯着陈邦傅双眼。
“有埋伏?”陈邦傅听了一惊,“陛下要对付我们?他怎么敢?”
显然,陈邦傅也不认为朱由榔有对付他们几个军阀的胆气和实力。
方郭安见陈邦傅神情并无异样,便更信任了些。
他正要说什么,便见有太监从宫门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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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监站()
在宫门边不出来,带着有点勉强的笑容尖声道:“传陛下口谕:越州王、武定侯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宫?大伙儿都等着二位呐。”
方郭安瞧见这太监的神态,对宫内有埋伏之事更加确定。
于是道:“等着我们?怕是等着杀我们吧?”
太监明显一惊,脸上再挂起笑容时就更加虚假和勉强了。
“越州王说的是什么话?陛下和其他大臣确实在等着二位呢。”
方郭安冷哼,“也不怕告诉你,本王已经得到消息,有叛臣在宫内劫持了陛下。”
“本王调了大军过来,稍后就到。若其中有误会,督公最好进去传个话,让陛下和宁国公出来澄清。”
“否则的话,大军一到,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方郭安的话才落下,便有很多骑兵从街道向沐王府这边奔来。
听声势,怕不是有数百骑!
弘光小朝廷如今兵少将寡,骑兵更是极度欠缺。
如今昆明城中,能拿出数百骑兵的,只有方郭安。
太监见此。
立马慌张地往宫内跑去。
···
奉天殿。
也即是沐王府内的一座大厅。
牟文绶已经被五花大绑,且鼻青脸肿,须发散乱。
却是之前他一进入这厅中,埋伏的胜捷卫就动手了。
作为武将,牟文绶自不会束手就擒,搏斗中便吃了些苦头。
同样被胜捷卫擒拿的,还有杨畏知及余朝相等文官。
杨畏知的样子也颇为狼狈。
说起来,杨畏知这个文官竟然比牟文绶还要能打,硬是让几个胜捷卫废了番手脚才拿下。
被拿下后,杨畏知盯着方震儒一时不吭声。
牟文绶却在大吼大叫。
“你们竟敢拿我?!”
“我为大明打过多少仗,流过多少血?你们凭什么拿我?!”
“朱由榔!我将你从湖南护送到广西,又拥你登基称帝!”
“泼天大功!你眼下竟听信女干臣谗言拿我?!”
“朱由榔!你说话!”
朱由榔坐在龙椅上,看着挣扎大吼的牟文绶,是又惧又愧。
一时不知说什么,只能求助地看向方震儒。
方震儒板着脸道,“牟文绶,陛下已经决心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