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比较“新”),这才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又缓了缓神,三人看向刘升的目光就不禁幽怨起来。
以一千多的战损,斩杀五千多建奴、俘虏八百多,更是斩杀了建奴一位固山额真,这般大捷,看刘升的表情竟似乎不太满意。
这要是让崇祯知道,不得嫉妒得从坟里爬出来?
刘升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这一番话有多么凡尔赛,接着道:“军情紧急,需优先处理,关于火车、铁路、水泥的事,朕只能改日再讲了。
火车、铁路或许知道的人不多,但水泥之事,出自崋部的臣工几乎都有所了解,张先生若等不及,可以先向他们打听。”
“是。”张国维应了一声,随即与曾樱一起道:“臣等告退。”
至于王公弼却是留了下来。
大崋说是军政分离,可以当下的硬件条件乃至官府组织建设程度,很难真正做到。
事实上,即便是在后世,也并非彻底的军政分离。一省长官虽无法调动军队,却可以申请武装警察部队协助办事,其实也是沾了点兵权的。
在当下,崋军虽占据山东绝大部分地区,但地方上仍有很多匪寇需要平定。
虽说主要由地方警备军、民勇负责剿匪,但粮草物资、情报等,总需要一省之长官进行调度。
至于说与清虏交战,若战场在山东,王公弼这个山东巡抚肯定也会被其中某些事务牵扯到。
不多时,留在行宫(并非宫殿,类似总督行辕,只是针对身份的特殊称呼)的旅级将领以及随行的军务院人员便尽数到场。
会议开始后。
刘升道:“桑园镇一战,第五旅与一万二三千清虏遭遇并激战,最终以战损一千一百多人的代价击溃清虏,并斩俘清虏近半兵马。
虽说这支清虏部队中并非全都是八旗兵,有不少所谓的包衣、奴隶在里面,但也足以看出,同等兵力下,我常备军战力胜于清虏,可战而胜之。
当然,此战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如怎样应对清虏的步弓重箭,除用手榴弹外,又是否有别的方法破解清虏楯车战法。
或者说,面对清虏楯车,该如何发挥出我军的火枪、虎蹲炮优势···”
刘升趁着这次军事会议的机会,对桑园镇一战得失做了总结,并针对其中一些问题做了探讨。
仅靠以往较为呆板的大队排枪击毙战术,面对清虏楯车,确实难以发挥。
因此作为军务院观察使随行的阎应元便提出,能否以小队训练更灵活的火枪战术去应对。
另外,既然手榴弹能克制清虏楯车,还可考虑增加军中手榴弹配备比例。
又有亲卫军将领提议,可在战斗一开始时,用陆军炮打发铁弹,看能否破坏一些楯车。
众人集思广益,确实想了不少可行的办法,以应对清虏楯车、大弓重箭等战术。
最后,刘升又道:“根据京师讯风卫最新情报,此番入关的清虏八旗军不过五万多,在山海关一片石大战中还折损了几千人。
所以,入关的清虏即便加上包衣、奴隶以及受邀的蒙古骑兵(非八旗蒙古),也不过十几万兵马。
而我军目前在山东亦有十几万兵马,且第一师、第四师亦有部分受调北上。若能与李自成暂时修好,还能从河南调来两三个独立旅。
也即是说,在兵力方面,我们并不少于清虏,而今又知战力胜之。
因此朕决定下令让大军继续北上,争取抢占清虏尚未完全控制的河间、真定、保定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