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林惜柔和李榆入睡后,李慎悄悄喊出宁松。
“暗中潜入知府府邸,盯着王知府的一言一行,必要时,使点非常手段。”
宁松打着哈欠,“表哥,为什么要盯着王知府。”
“你表嫂查出了王知府的一个秘密,他和他二弟的妻子,有着不正当的关系,而且,还生有一子。他想让那个孩子过继给自己的夫人,夫人不同意,今日闹过自尽。”
宁松瞪大双眼,“好个王知府,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可以以此为诱饵,找到一些王知府的把柄,这样,我们就可以提前进京了。”
“嘿嘿,表哥,好主意!”宁松兴冲冲地搓着手。
当天晚上,宁松施展功夫,避开府上的护卫,悄悄潜入了知府的后宅。
也该他运气好,他发现王知府身着便服,只带着一个仆人,从府上专供仆人出行的小门,离开了。
两人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跟做贼似的。
拐进一条小巷,走上了另一条大道。
道旁停着辆小马车。
赶车的人看到王知府主仆来了,跳下赶车位,挑了帘子,“老爷。”
“去老地方。”
“是。”
主仆二人坐进了马车后,小马车一跳疾驰,穿街过巷,到了一处普通的小宅前停下了。
宁松跟着跑得气喘吁吁,心里大骂王知府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搞什么名堂。
又一想,李慎叫他前来盯着王知府,不正是找王知府的把柄吗?名堂搞得越多,把柄就越多。
他马上又来了精神。
“砰砰砰——砰砰——”仆人先走下马车,拍响了宅子门。
拍三下,稍停后,再拍两下。
停了稍长一会儿后,又如此拍三下,略停一下又接着拍两下。
像在对暗号。
“谁啊?”
“是老爷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婆子开了门,侧身让路,“夫人来了好一会儿了,老爷请进吧。”
仆人扶着王知府走下马车,进了宅子。
婆子关了宅子门,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
宁松翻过院墙,悄悄跟着他们。
天黑,宁松的脚步又轻,这几人都没有发现他。
穿过一道花墙,来到东侧间屋前。
屋里亮着灯。
婆子拍了下门,朝里说,“夫人,老爷来了。”
门应声而开,一个大丫头走出来,向王知府行了一礼,“老爷请进,夫人在里头候着老爷呢。”
王知府朝跟来的仆人点了点头。
仆人在袖子里摸了摸,取了两个小荷包出来,给婆子和丫头一人递去一个。
“多谢老爷。”两人喜笑颜开地行礼,一起离开了。
仆人站在门外守着,王知府一个人进了屋里,门也旋即关了。
看那屋里的灯光微微暗了些,仆人拢着袖子,跺了跺脚,吹着气,走到正屋烤火炉去了。
宁松看看左右,从怀里取出攀爬的绳索往屋顶甩去,身子轻盈地上了屋顶。
他轻手轻脚揭开一片瓦,朝下方看去。
咦——
宁松厌恶地将头一缩,挥手扇了扇。
仿似那屋里的场景会扑面而来。
屋里,王知府正搂着一个年轻的妇人,亲着嘴儿。
说着甜蜜的话儿。
宁松一个少年郎,跟喜欢的姑娘田二丫相处时,还没有说过如此露骨的话呢,屋里奔五十的王知府,却说得相当顺嘴。
宁松心里一阵恶寒。
“老爷,哎呀,你别急嘛,先说事情。”王二夫人按着自己的腰带,不让王知府再进一步占便宜。
王知府沉声冷哼,“怪就怪那个多事的林娘子!若向氏死了!事情早就成了!”
“向氏忽然死了,老爷如何向宫里的大姑娘交待?”
“交什么待?是向氏自己要吞药,又没人往她嘴里灌!”
“算了,不提她了,现在向氏没死,这过继的事,老爷究竟如何打算?我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王二夫人伸手勾上王知府的脖子。
王知府借机解着她的腰带,往她脸上亲了亲,“向氏刚刚吞药,马上提起这件事情,我担心向氏会拿此事来说我们,先缓和两天……”
“再过几天便是过年了,年前能解决这件事么?我不想事情一年拖延一年。”
“年前一准解决好,你放心。”
“你这话说了一年又一年……”
两人互相拥抱着,走上床,放下了帐子。
没一会儿,帐里传来调笑声。
宁松恶心得揉了揉耳朵。
他从怀里取出从林惜柔屋里翻出的特制熏香,将屋顶的瓦片又放了回去,轻轻跃下屋顶,跳到院墙中。
寒冬腊月的夜晚,四处都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