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三娘好奇,跟过去看。
只听马车里的人说,“让他们尽快搬走吧,如果他们困难,就出些银钱补偿。”
“是,东家。”周管事应道,往林惜柔的宅子而来。
付三娘眼珠转了转,眯起双眼。
让林惜柔他们尽快搬走?
林惜柔他们搬走了,是不是就得回京城了?
那她就可以马上见到瑞王了?
被困在村里三年,付三娘快憋疯了,时时刻刻都想回京城。
她拍拍袖子,朝周管事追了过去。
“周管事,周管事您等等!”
周管事回头,打量着付三娘,“你是……,你不是大柳树那家的婆娘吗?你几时回村的?”
周黑牛家的院子门口,有株粗壮的大柳树。
因为林惜柔的宅子附近全姓周,为了区分各家,有时候说宅子的样子,有时候喊男人的名字。
付三娘男人死了十几年了,村里人怕她伤心,一直喊大柳树旁那家是她家。
“嗨,是我,三年前就回来了,这不,来看儿子们。”付三娘笑道,“周管事,您四年前不是去府城了?这怎么回来了呢?”
付三娘指了指那几辆马车。
“是东家回来了。”周管事道。
“哦,周员外回来了呀,呀,周员外不是在府城当官的嘛,怎么有空回村啊?”
“东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回村来休养,我要去租房子的那家看看,让他们尽快搬走。”周管事一副不起多说的表情,朝付三娘摆摆手,又往前走去。
付三娘追着他的脚步,点着头说,“没错没错,是得撵走他们,周管事,您不知道哇,您四年前去了府城后,这家人将您的宅子祸害得不成样子了。”
她添油加醋的瞎说一气。
原来,四年前周管事将宅子租给林惜柔后,没过几天,他收到了府城东家的信,叫他即刻去府城。
周管事便将宅子托付给了田里正打理看管,带着老伴去府城了。
之后村里的事情,他全都不知道。
听到付三娘说,林惜柔两口住进宅子后,又带了好几个人进去,还挖坑砸墙的。
他的脸色马上沉下来。
脚步都走快了。
付三娘扬唇一笑,跟在后面,来到林惜柔家的宅子前。
天气晴好,宅子门大开着。
林惜柔带着儿子李榆,在院里骑木马玩。
田二丫捧着针线活坐在一旁,一边飞针走线,一边看着他们玩。
“林娘子,近来可安好。”有人走进院里来。
“林娘子,这是周管事,你们宅子的主家。”付三娘跟进来说。
田二丫看到她,挑着眉,“三娘,你怎么没去我家?怎么来这儿了?”
“我有事呢,一会儿去,放心,耽误不了出活儿。”付三娘睇了田二丫一眼,不肯走。
付三娘的针线手艺,又快又好。
但她懒,总是找着借口玩。
反正每个人的活儿是分好的,今日做不完,明天就得不吃不喝的赶工。
遇到交货的日子,还得连夜赶工。
田二丫只提醒她,她不听,就随她去了。
林惜柔认出周管事,微笑道,“是周管事啊,您老这是从府城回来了?”
周管事点了点头,打量着四周说,“林娘子,按着之前说好的,宅子不能随便破坏,否则你得赔偿,你没有弄坏屋子吧?”
说着话,他往正屋走去。
林惜柔让田二丫看好李榆,跟着进了正屋。
“并没有,周管事,我们将宅子保护得好好的呢。”
但周管事还是在几个屋子里检查起来,最后,他指指墙壁,“这里,砖头都松动了。”
林惜柔沉了沉脸。
她有个太活泼喜欢搞破坏的儿子,她能怎么办?
儿子特别喜欢拆家。
什么桌子椅子,木承瑞送的小木马,还有他爹的算盘,都要拆个遍,然后再组装起来。
拆完木头拆墙。
抠出砖头再装回去。
害得她不时的去检查,然后叫宁松和周黑牛给粉刷好。
这块砖头是刚抠出来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喊宁松来帮忙装好。
“周管事,这是小孩子不懂事,抠着玩的,我正要叫人装好呢。”
“今日拆一块砖,他日是不是得拆一堵墙呢?”周管事沉着脸冷声道。
林惜柔脸色讪讪,“周管事,孩子才三岁,我们正在管教,断然不会允许他拆墙的,再说他将来长大后……”也会懂事。
“你们还是搬走吧,我可不敢保证他长大后不会拆墙。”周管事摇摇头说。
“现在就搬走,这墙上松的砖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