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周黑牛裤裆那儿。
周黑牛马上明白了,吓得脸色大变。
割了这儿他怎么尿尿?
不得疼死?
“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周黑牛低下头,落下泪来。
“我们发现了她的阴谋,她再不敢害你了。”林惜柔拍拍他的肩头,“过年了,咱们想些高兴的,比如,过几天咱们去县城玩怎么样?”
周黑虎马上说,“我知道哪些地方好玩,我给你们引路。”
李慎颔首,“初二出发,大家准备下。”
“好好,我去准备。”好久没有出门玩的宁松,已经摩拳擦掌了。
话题转移,年纪本来不大的周黑牛,心情马上好了许多,眼神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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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付三娘。
她在瑞王府享福多年,如何受得了今日的落魄?
她身上虽有些银两,可眼下过年了,外头又在下雪,怕是请不到人给她帮忙。
思来想去,付三娘决定去找亲戚。
她是嫁来本村的外乡人,她离了家多年,本村周氏一族全都厌恶抛弃儿子逃掉的她,看到她直接关了门。
气得付三娘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她看到路上走着的秦大娘子两口子。
两口子去田家找秦大郎回去过年,被田家人呛了一顿,灰头土脸出来了。
正没好气呢,被一个打扮艳丽妖娆的妇人拦住了去路。
“这不是秦家大伯和伯娘么?”
秦家是周家老太太的娘家,早些年一直跟付三娘有些来往。
付三娘看到他们,眼神都亮了,何不找这二人接济?
秦大娘子认出是付三娘,又见她打扮富贵,笑着说,“是三娘回来了?呀,你如今富贵了吧?瞧瞧你这身打扮,俨然是位富太太嘛。”
付三娘得意道,“也没富贵,就……做了位老爷的侧室,这不,我是来接我儿子去京城的。”
顿了顿,又叹道,“只是,他们受那林娘子的蛊惑,不肯与我去京城。这天寒地冻的,我也没有落脚处,唉。”
一听说是共同的对头害的,秦大娘子马上愤愤然说,“那林娘子坏透了,走,去我家。”
“那可不好意思了。”
付三娘是个抠门的主。
去了秦大娘子家后,也不干活,也不给钱,却要吃好的。
几天后,秦大娘子就受不住了,气得大骂。
付三娘却扬眉道,“当年我们老太太可送了不少鸡蛋与你们家,这十来年了,你们还了没有?蛋生鸡,鸡生蛋的,利滚利,该还我多少?”
把个秦大娘子气得脸色铁青。
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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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后,两村的人,开始了忙作。
那些由白桉带着村人挖的水塘沟壑里,堆着的积雪开始融化。
渐渐的,塘里沟里装满了水。
去年,两村的人碍于白桉李慎的身份,不敢发作,总觉得他们的法子是徒劳。
现眼下发现,这法子是真正的好。
冬春蓄了水,将来再有旱情,也不会像去年那样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