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未曾察觉到任何不对。
徐凤池松了口气,余光瞥见垂首饮茶的自家儿子,却又头疼起来。
孙氏早先便曾同他提过,说容卿似是对叶初棠有意。
当时他没放在心上,只觉得那不过是小时候一同玩乐的情分罢了。
容卿长初棠几岁,一直将她当妹妹,后来叶家出事,她们姐弟几人好不容易回京,容卿多照顾几分本也应该。
孙氏嗔他一点不懂自己儿子,扭头便走了。
他没想到今天人来了,孙氏言语之间,竟有几分想撮合的意思。
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儿子好像真的对叶初棠不一般!
这反应,徐凤池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不对了!
可关键是,容卿先前从未与他说过这事儿,如今可怎么处理才好?
若换做旁人,徐凤池本不会这般操心。
可偏偏是叶初棠。
他是将她当自己亲女儿看待的,叶铮夫妻都不在了,叶初棠不过十七,无依无靠,这终身大事,自然要慎之又慎。
他原本还想着,等那些事情都尘埃落定,再来和叶初棠商量这个事,最起码好好给她把把关,再陪送一份丰厚的嫁妆。
没想到——
徐凤池斟酌半天,才小心开口:
“初棠,你爹娘和阿兄的事,如今也算办完了。陛下怜惜,已经吩咐给你们姐弟几人再添抚恤,不日便会送到叶府。你……可曾考虑过,之后要如何打算?”
叶初棠抬眸,乌黑清润的眼底一片澄澈。
她笑着开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