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军营在广宗县城外不远处,站在高台,甚至能隐隐看到广宗城那高大的城墙,两地相距不过二十多公里。
而这二十公里的距离,看似很远,但却极近,骑兵行军,不过一个时辰便能赶到。
也因此,这中间的二十多公里,完全沦为黄巾、汉军的战场,二者在此交战,甚至有时黄巾还会率军冲击卢植大营。
箫靖所在军营区,分布在卢植主军营外围,一旦发生动乱,最先遭受冲击的便是他们这些义军。
因此,也不怪这些各县县军争相巴结箫靖,实在是危机之下,他们若不抱一个大腿,待到黄巾冲击过来,他们根本活不下去。
非但他们这個军营,其他军营区的义军也面临着相似情况。
想要求活嘛,不寒掺!
在箫靖到达这个军营区前,这个军营原本有义兵近3万,但数次大战下来,就只剩下了1万多,甚至,就连他们这个军营区中原本推举出来统领他们的‘将军’也丧生在与黄巾交战之中,可见战争之残酷。
若不是军营区外,卢植设立了大量的督战队、巡逻队,恐怕义兵中早便出现逃兵。
作为‘义兵’,箫靖只需承担一小部分粮食,大部分的粮食由汉军提供。
不过与他们自己所携带军粮相比,朝廷提供的伙食实在算不上好,基本上是粗粮,只能填饱肚子。
“大家将就一下。”
箫靖与周仓、廉颇、许泰等将安扎好大营,席地而坐,同样啃着干粮,与手底下的士卒共苦!
而在这时,周围其他义军见此,终于有人忍不住,来到箫靖面前,想要交好于他。
“这位大人,在下高平县县尉吴仓,敢问大人您是?”
来自高平县的县尉吴仓,见到箫靖强大的实力,来到箫靖身边,脸上带着些恭敬道。
这位高平县县尉吴仓,实力并不弱,在箫靖观察下,其手底下有一阶兵力过五百,其中骑兵接近200,算是除箫靖之外,这片军营区中实力最强大者之一。
因此在吴仓来到箫靖身边,军营区中的其他义军首领虽然不满其拔得头筹,但并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观察着两人的交谈。
“并州雁门郡,善无县县令,箫靖!”
箫靖站起身子,报出自己的名号,他不介意、甚至还有些热衷于传出名声,毕竟只有名声响亮,才有能吸引到足够多的人才。
而想要收获名声,通过场场大战、文人传颂之外,最好的便是结交到足够多的‘有分量’的人物……
“县令大人?!”
吴仓彻底惊讶了,看向箫靖的亲善目光多了些同情。
在他看来,作为一县之主能带兵来到此地,绝对是得罪了大人物,要不然谁会来这地儿送死?
至于打黄巾立功?开玩笑,他想都没想过!在这战场上,有那命立功,也没命受赏啊!
单单是他见到的,便有不下数位六阶武将战死,要知道那是六阶武将啊,不是大白菜,就那么一批批的战死……
想着,吴仓摇了摇头,心中倒是多了些感同身受,毕竟他当初也是不被县令待见、甚至敌视,因此被打发到这里送死。
二人闲扯了一会,主要是箫靖在向吴仓打探消息,而吴仓有心结交,非但没有隐瞒,反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在吴仓的介绍下,箫靖对于军营中的消息,总算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片军营区中。
不算上箫靖,实力、势力最强者有四人,分别是高平县县尉吴仓、玉门关军司马马猛、临江城都伯金振、西城县百人将严继。
其中,吴仓据其介绍,在这几人中,实力处于中上游。
玉门关军司马马猛,在几人中实力最强,握有近800一阶骑兵,据说与凉州马家有关系。
当然,也是最具野心者,一直想要压服军营中的其他义军,夺取兵权。
其他临江城都伯金振、西城县百人将严继实力弱于吴仓,但也都有3、4百一阶士卒,不过,这二人武力高达七阶。
吴仓说到最后,他脸上也露出了丝丝苦笑。他们这些义军,朝不保夕,内部却还在争权夺势……
收回脑海中的杂乱想法,吴仓目光转向箫靖其身旁的风骑兵,眼神中情绪很复杂,声音中带着丝丝惊赞。
“萧大人,实力强大,这重骑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组建!”
提起风骑兵,箫靖脸上也浮现了一丝自豪,但很快被其掩饰住,谦虚道:
“吴县尉手下骑兵也是不差!”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提到他手底下的骑兵,吴县尉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他若是能有箫靖这般实力,至于到他身边想要抱他大腿?
要知道外有黄巾威胁,内有马猛不断的蚕食,若非迫不得已,他岂会这般看重箫靖这个‘新人’?
心中想法一闪而过,吴仓开口直言道:
“萧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