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英实在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接受薛秦,再一次的踏足婚姻的围城。
犹豫不定,彷徨不安。
人在最难以决断的时候,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向身边的人寻求帮助,听听他们的意见。
家人在身边,涉及到感情上的事,自然越不过他们去。本身赵文英也是想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给个说法也不行啊,那都连夜把人招回来了,关注的程度那可不是一星半点。
有了先前一波心谈垫底,这回反而没有那么焦急了。
李翠珍说:“我这个当妈的也不指望着孩子们大富大贵(毕竟这个咱家也算有了),只要是孩子们好那就行了。就像先前说的那样,老大你想要结这婚那就结,不想结那你和孩子就有妈来养,你不用有太多顾虑,全凭着自已心意行事,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支持你。”
以前都是他们想差了,怕被人说闲话,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明明想到了那家人不是合适,还是守着约定把姑娘嫁了过去。现在想想,那时候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什么里子面子哪有孩子的终身幸福重要。嫁女是错,没能及时止损也是错。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得拨乱反正。好在最后下了决心,把姑娘拽离了那个狼窝。
在她看来,那就是一家子的狼,白眼儿狼。把人哄到家,就露出丑恶嘴脸,全数忘了从前的交情和好处,就那么对待他们老赵家的姑娘。
对于这个打小就一直在帮衬家里,最是受苦受累的大姑娘,李翠珍是觉着亏欠的,就想着给予补偿,似乎只有这样心才能安。
以前是条件不允许,如今家里有了这个能力,那自然就想着给补回来。
李翠珍知道她不是个会惯孩子的人,同别人家的慈母相比,她更多的是像个严父。几个孩子也鲜少有被宠惯着的经历,以至于他们有所需求时,更愿意去找赵明玉他们的爹。
要强王风了大半辈子了,她却希望在这件事情上做回无条件宠溺孩子的母亲,老大想怎样就怎样,她不会多说半个不字。
李翠珍这种宠爱,若是换做平时,赵文英能高兴到哭,可到了眼下这关节上却是哭笑不得。现在的她最想要的就是有人给个意见,帮她做出选择。
耳朵根子软,没有多少主见的人就是这么的麻烦。
赵文多看她苦抽着张脸,这两天被这个问题给折磨的吃不好,睡不香的两只眼眶底下都出现黑青了,又是刚揣上小崽儿的新手妈妈,实在有些狼狈可怜。
向来不是话多会讲大道理的人,也难得的多说了些时候,只望能开导一下这个吃苦耐劳,憨实却可靠的大姐。最后做了个总结:“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这一句,活在当下,不念过往,不畏将来,不负余生!”
也正是这一句,让赵文英彻底下了决定。
薛秦是在两天后得到的回复,当场就给赵文英表演了个猴子蹦,高兴的嚎叫差点儿没把房盖儿给掀翻了。
薛秦:本来是想来个后空翻的,可身体不允许啊。
两家人也够迅速,当天就相约见了面。新鲜出炉的一对亲家人,喜笑颜开的商量着婚事。
这要是碰着个嘴碎的那指定得叨咕一句:“不就是结个婚吗,至于这么急迫吗,刚才同意处了下一秒就会亲家了,这也太心急了吧。这是姑娘嫁不出去了,还是小子找不着媳妇了,生怕再跑了是怎么地。”
跑不跑的不知道,反正是先捂住了再说。
这都是三十好几的大龄青年了,好不容易找着人要了,那还不得赶紧抓点儿紧把事儿给定下来,日子当然是越快越好了。要不是筹备婚礼需要时间,恨不能明天就把婚给结了。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就是再急也得选个好日子。下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就选在这天正好。
吃瓜群众:貌似今天已经二十六了。
呵,十二天了,是有点儿赶哈。不过也不要紧,人这么多,抓点儿紧,就是每个人负责一摊儿也够用了,这些天足可以了。
于是,两家人全都忙活了起来,该准备结婚用品的准备用品,该定酒席的定酒席,该列宾客名单的列名单,总之就是一系列张罗。
别看是同时在忙,大致的工序也差不多少,可这名目上是有所区别的。娘家这边准备的是嫁妆,婆家那头的是聘礼。
这两者给付的时间也是不相同,前者是随着姑娘出嫁日一同出行,而后者则是提前拿给女方,至于提前多少天就看两方商量的结果,也配合着本地的风俗,看具体情况而定。
按着本地人结婚的规矩,这彩礼单子里最普遍的就是彩电、冰箱、洗衣机三大件,三金是基操,彩礼钱6666或者8888,这规格属于大众式,当然也有低或高款。
薛家准备这些的都是秦淑喻一手经管,临要行动前还特意开了个家庭三人组会议,直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