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带着种气质,让人觉着安全又妥贴。
依着原本的计划是装晕寻找机会,没想到最后会是真的昏厥过去。坑道里砸的那一下有点意料之外的严重,不受意识所控制的那种。
在听到他们被人准备灭口时,傅廷坤尽管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却是一阵后怕。倒是没想到自已,最是担心赵文多,这么个小姑娘直面行凶者,吓也要吓死了。
这一刻的他全然忘记了她的好身手,脑子里只有那个纤瘦单薄的身形,稍微大力些都能给折了,哪里应对得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齐肩发和瘦子:我们冤枉,我们很瘦的都没有一百二十斤,胳膊也很细,根本就不壮。
直到赵.纤瘦小.文多展示了下别看我瘦却浑身有肌肉的右手臂,形容着当时擒拿着二人的精彩瞬间:“……就看我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啪啪’两下,他们就都倒下了,失去了战斗力。几乎没费多少事,认输的特别快。”
心情一直挺沉重的傅廷坤被她这夸张的演示给逗笑了:“真是出了大力了,晚饭应该多加两碗才对。”他明白她这是看出来他的郁结,变了花样的想让他放松。
再如何凶险也已经是过去式了,确实是不用揪着不放。本该是他的责任的,反倒叫小姑娘来安慰他,未免有些羞愧了。
也是出于后居上补偿式的心理,在之后的时间里,傅廷坤真如所说,再没让小姑娘操心,所有的后续锁事全都由他来接手。
一个还受伤躺在医院里的伤病号,自然是没办法四处跑,可架不住这人有身份有头脑有人脉,看似多少复杂困难的一件事,愣是打了几个电话就搞定了。
赵文多不知道他联系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名字都是陌生的一个都没有听过。不过,光是听前面加缀的头衔就明白这件事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已经尘埃落定。或者更准确点来说,之所以会等到三天,完全是考虑到他的身体,养病休息才用了这些时间,真正用来办事情的不过两天。
总之就是等到他们办出院时,那辆被弄走的车子完好无损的停在了医院大门前,车上还装着那两袋子贵重金属,分克不差的摆在了原位置上。
至于那些个整事儿的家伙们,该抓的抓,该关的关,罚款加刑判,一连串的处置那是必不可少。犯了事就应该得到惩治,这是他们该得的下场,谁也说不出别个来。
这件事也牵扯出了小黑矿问题,引起了上边的很大重视,派出了大量的人力检查相关事项,周边相似的矿场放出大量外来工,并给以了一定的工钱欠款。
而这些都是后话,彼时引发事件的二人已经在回返的途中……
经历过了这一场事件,两人算是同过生死共患过难,感情方面理应是联系的更加紧密,哪怕面上不露心里却也是觉着暖的。也就是说这种亲近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型的,只要明白就好。
有些事就是这样,明明心里都很清楚,拿出来说上一嘴就会觉着这样那样,尴尬也好别扭也罢,总之不是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情。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守常规,主打一个做了好事要留名,只要嘴活着那就得让你知道。
“……古代有个书生走桥时扭脚摔了一跤,一不小心就滚进了河里。刚好岸边有个洗衣的姑娘,人美心善。凭着矫健的身手上佳的水性,三下两下的就把人给捞到了岸上。那书生醒来后大为感动,直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听故事听的认真的赵姑娘:“……”不是她多疑,总觉着这句话说的有点内涵她呢。
后视镜里看到她呆的憨憨的表情,讲故事的傅某人不无心虚的‘吭吭’了两声:“你看古人就是明事理,身无长物也得想办法把这恩情给还了,真是很值得我们去学习。”
赵文多:“其实那书生少问了一句话,姑娘要是有婚约了呢?”跟个有主的姑娘要以身相许,那就不是报恩了,是冲着结仇去了。
傅廷坤:“……”M淡,完全没想到,临时编的故事有巴哥。
“小说里那都是书生救了姑娘,姑娘要以身相许,这个问题就几乎不存在了。毕竟是在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的也属正常,即便有婚约,再有个小妾侧室的也是被允许,这段以身还恩的情节也才会成立。”赵文多道:“换作现在就更加不合适了,两人都不熟悉就要硬扑,耍流氓了不是。”要是换成她是那姑娘,一拳削掉书生大门牙。
傅廷坤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已脚的感觉,讲什么故事不好讲书生落水,这下好了直接给按水底里头,出都不出来了。就说说这小丫头也是,他只是举个例子,拿报恩说事儿呢,谁让你那么较真儿呢。想让她开开窍怎么就这么难呢?
“文小多同学,听没听过有恩得报这句话?”既然隐喻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