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那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到头来却在条小阴沟里翻了船,就说说怎么能不郁闷吧。
“什么时候中的招,我怎么都没有印象?”赵文多回想了一下这路的行程,先是闹肚子,跟着就去了几趟茅房,这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之所以没去怀疑吃食上出了差错,一是公家的厨房掌勺,吃的是大锅饭,针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二来也是人情关系上,肖佬主事的情况下,又有继续合作的利益前提,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除去这点,剩下的就只能是下山这路上出了差错。
崔成下车之前还都好好的,他们停车的地点也是临时决定的,也就不存在事先设计陷害一说。
能想到的就只有下车之后,从跟小胡子搭话开始。
“应该是那个石头小房的问题,你不觉着门上挂着的东西很是扎眼吗?”傅廷坤也在做着复盘,揪了一圈儿才算是找着了症结所在。
赵文多回想了下,道:“你是说那个像荷包的小布袋,确实是挺特别,出来的时候我还隐约闻着了些味道,以为里面是除臭剂之类的东西。现在想一想,应该问题就出在它的身上。”一个茅厕,谁能想到会内有陷阱,明晃晃的挂着迷药包,愣是谁都没有发现。
这可真是应了‘灯下黑’了,越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越是没有人注意,反而是警惕着那些背地里容易出问题的事情,就比如一再加了小心,连那个餐馆的屋子都没有进,没碰水和吃食,远离了最大的危险源,谁知却在不可能出错的地方出了错。
“那个餐馆的小胡子就有问题,明明屋里就有卫生间,他却指着石头小房,应该是早就清楚那里就是个陷阱。”可以说百分之八十已经判定是这样了。
傅廷坤点了下头,直接带起了一波晕旋,难受的他闭了眼睛直龇牙咧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的次数比他少了一趟,赵文多还算是可以比他的情况要轻些,至少没捧着脑瓜子在那里嘶啦。
两人算是暂时弄清楚了情况,可具体情形却是不甚了解,加上头晕感还没有完全恢复,稍加商量便决定先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把他们弄过来的人不会什么都不说,放任他们自生自灭,如果真是那样的打算,那就趁着昏迷的时候动手了,费事把人弄到井下不是纯属浪费体力吗。
单从这周围的环境和旁边摆放的工具来看,不能猜出对方的目地。
小黑窑什么的两人之前也都听说过,各种手段整来些人员来这里当廉价劳动力,通常干满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儿,再各种苛扣,能拿到手的是微乎其微。
这种环境条件下,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干,可是这里又看管严格,生跑是跑不出去的,只能是另辟蹊径。
正如两人猜测的那样,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了。低矮的坑洞容不下三人直行,来人弯着腰站在洞口,看见两人都坐在那里,也不觉着意外,只归道了声:“你们俩个醒了,那就别呆着了,赶紧干活吧,完不成任务是出不了井的。”跟着简单的把规定说了下,这里的工人分作两班倒,下井的这拨都要完成一定的数额,完不成的就要一直干下去,下个班次到了出井时间才被容许出去。
“你们俩个进来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这又昏着耽误了这么久,再不动作快点儿基本上是赶不上这个班一起出去了。那样的话就只能再等一天,什么时候出井就看你们自已了。”他口中的一天指的是二十四小时,也就意味着如果完成不及时,很可能要呆在这里两天两夜。
且不说劳动带来的身体消耗,光是静坐着不吃不喝这人也吃不消啊,可以想见这两天会是特别的漫长。
来人也是见惯了被忽悠骗来的那些人,知道这头次下井最是煎熬,两个又都是昏着的时候给带进来的,便多说了两句:“早点儿把活干出来,也能出去透透气,吃了饭睡上一觉,等得习惯了也就好了。”
听他的介绍,两人也算弄清楚了这人的身份,应该属于个小班长之类,总管的就是带人干活儿,其他事情上头还有人,像是人是怎么来的他是一概不去理会的,只是负责把任务完成,好跟上面交差。
单看这人的语气口吻,倒还算是不错,不至于把话一丢就什么都不管了,该提醒还是给了几句提醒,不管是出于责任也好,还是任务也罢,这心思倒不是那么太狠毒。只是在这里久了,很多事情不由他做主,渐渐的变得麻木了,可是最后的那点良心却还是稍稍保留了一点。
交代完了这些话,来人就闪身离开,不远处传来三两人的议论声。
“老周这是咋了,跟两个新人说那么多话,给个令吩咐下去不就行了吗,干出来干不出来都是他们自已的事儿,管那么些干什么,浪费口舌也赚不了多少好儿。”
“刚来的新人难免会发慌,这两个还算是好的呢,要都像上次那个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