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看了,这里有样品就可以。”赵文多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几个展示盘,上边放着各种成色的成品,依照种类规格一一呈现。
“嗯,不用看了吗?”肖佬都觉着自已快跟鹦鹉类同了,主要是这个年岁不是很大的小姑娘这主意太正,真是上一刻在想的事情,下一秒钟就决定了,都没个预兆,叫人猜都没地方猜去。
山里、河滩,两处确实都约定要去,这决定也可以说是临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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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坤哪怕同样感到疑惑,却没有提出质疑,仅仅是看过去一眼,询问的意思都不带,就只是单纯的对视了下。
赵文多知道在座上的这三人对她的临时变卦都多少的感到了吃惊,便轻哧了下牙,不像是解释的解释道:“我相信肖部长的人品,不会以次充好,沙金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的品质。这样的话去不去也就都一样,最终不也还是得坐在这张桌子前商议吗,那就干脆一步到位就好了。”
这话说的也是半真半假,肖佬的人品确实是一个方面,另外一点也是因为沙金她这边算是比较懂的,尤其是出水入炉,整个采取过程都曾经历过,看不看现场的真就没所谓。
见她说的认真,不像是做伪,肖佬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接着看向傅廷坤:“那小傅的意思呢,要不要看过了再决定?”毕竟两人都有认购的凭证,结伴过来是不假,可也没明说一方的意见就代表着另一方也是同样的,还是要问上一声的。
“我没意见,就这样直接来吧。”傅廷坤指了下桌子上的托盘:“这里的就是沙金吧,看着两样没有多大的差别。”
“一听就外行了不是。”肖佬自始如一老母亲似笑容挂在脸上:“这些都是成品,当然看起来都一样。要说区别那些原料才最能体现,岩金还是沙金那里头的出金率是不一样的,相对来说岩金要更多些,相应的需要成本也较高。而这每种里边还有纯度的分别,就比如一样一都是沙金,百分之五和百分之十提取的成本就差上一大截儿呢,总之就是这里头的差别挺大,而提出成金来那就只有纯度的区别了,纯度越高价格越贵。”
经他这一解释,不算是内行的也稍微懂了些,具体这里头的知识自然还有很多,只不过这时候也不需要再去细揪了,因为现在要谈的就成金,并没有要买原石的打算。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多问了,来说说价钱吧。”反正一时也弄不清楚那么多细节,大致知道了些就好,傅廷坤倒也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把话题引到正轨上来。
买卖,买卖,有买有卖,两方面缺一不可。就算是再好的关系,真正到了生意桌上也没有什么人情可讲,加之这纯纯的公家买卖,又是这样的生意,自然是不存在多大水分之说。
桌子上的两个盘子,分别是不同纯度的成金,价格在随后的报表上标明的相当清楚,对应的品质也加以说明,瞅着就很正规。
“这个、这个、这个,分别给我这些——”赵文多指向三种,跟着比划了个手式,示意她要的这么多。
这些数字不算多也不算太少,属于中等量,在来的商客中最为常见。
肖佬也没多想,直接点了头道:“没有问题,库存是够用了,随时可以提走。”这么大的矿,别说是这些的量,就是再多个百八千的也不成问题啊,他这么说也纯属粹是客套词令,不让人觉着生意不够大受到了某种歧视,相反让人感觉到了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重视,从心理上获得了慰贴。
性情平和,细心周到,连这情商也高,这位能坐这个位置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不急,这只是一部分,还没有说完。”赵文多淡淡的道。
肖佬比了个手式道:“小赵姑娘请说,还有什么要求,能办的都可以给你办。”他以为是相关的手续问题,细节处需要商量,只要是合规且并不过份,还是可以满足的。跟公家做生意这点还是可以保障的。
赵文多略做思索,斟酌了下话语,方才道:“肖佬是知道的我们是从外省开车过来,路上来回就需要十几天,几千公里的路程实在是不容易。这一趟过来也是抱着十二分的诚意,想找个实力信誉兼具的卖家,以期日后往来合作。”
“日后的合作?”肖佬顺势而问:“你打算怎么个合作法,说来听听。”
也不能说有多惊讶吧,毕竟他也干了这些年了,来这里的人什么样式的都有,一锤子买卖儿再看不见人影儿的有。一次买卖做的顺当就惦记着下次再来的也有,这种大多会话多些,提前把话圆润了,下次继续合作之类的客套词令,再不再来的也不一定。当然也有来个三五次的熟人熟客,也不算是稀奇。
肖佬只当赵文多也似这后者,准备接着过来,只是前面那两句铺垫有些多余,路远还是路近的他又没办法去缩短,能够办到的就是把货给备齐了,保质保量而已,其他的真是帮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