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多知道这俩个小的这棋艺压根儿就不在一个档位上,对于赵文男这智商堪忧,却又时常找虐的行径很是哧之以鼻。坐在旁边看地图,顺便瞅上两眼局盘,也不忘说两声‘笨蛋’,这小妹子在她眼里就是个‘草包小美人’。
赵文男被嫌弃了却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草包笨蛋什么的直接甩脑后,沾个小美人儿的名头,还是很称她心意的。
且说姐弟仨先后走出来,问到刚才家里是谁来过了,房间里放着音乐,外面说话的声音又不是很大,以至于三人只隐约听见是有人来了,却不知道是哪个。
“哦,是你们小傅哥来了。”李翠珍很想说,这屁股都没坐热乎就走了,可顾及着孩子们都大了,不好说些身体部位的这些词,能省则省了。
“咦,傅找打来了,怎么没喊三姐呢?”赵文男给傅挺坤起了个名号,他每次都是过来找赵文多打架,在她觉着就是来挨打的。
“你这熊孩子,不是不让你叫外号吗,非是不听。”李翠珍瞪了她一眼。
赵文男甩了下手,满不在乎的道:“哎呀,这个不重要,叫啥不一样,都知道喊的是他就行了呗。我是问他怎么走掉了呢,不是过来打架的吗?”
“四姐,你消息落后了。他们早就不打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没发现。”赵诚辉摇了摇脑袋,一副直替她这后知后觉的知事能力愁的慌的表情。
“不打了,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等你知道黄瓜菜都凉了。”李翠珍翻了个白眼儿,这四姑娘也就是长的还行,没心没肺的傻大姐一个,除了做菜真是啥事儿都不往脑子里记,真是还赶不上小了三岁的小五。
她这么一说,算是坐实了这件事。
赵文男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三姐,你不是就没有工资了?”架都不打了,谁还给你钱哪。
“没有,还继续给着呢。”赵文多随意答了句,转头去问沙发上坐着的赵明玉:“他来没说什么吗?”这么短的时间就走人了,连跟她照个面都不曾,有什么事这么急?
赵明玉到这会儿也没想明白,道:“没有,就进门打了声招呼,再就是说这茶味道不错,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冷不丁的走了,挺奇怪的。等你见了他问问是怎么回事,你妈还怪我说错话了,真是冤枉啊,我可是啥都没说,就是想说也没有时间不是,统共进门能有十分钟都不到,就说说能说啥?”
按理说是不应该,可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不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就算有再急的事,也不会急到连说句再见的功夫都没有。
赵文多沉默了片刻,道:“刚才你们都说了什么,详细些说说。”
赵明玉一怔,直觉的道:“他真是因为生气了走的啊?”不是他有所怀疑,而是李翠珍和赵文多都这么认为,以至于他也跟着往这上头想了。
“老三这么问就肯定是有道理的,你就老实儿的把经过完全的学一遍就对了呗。”李翠珍拿围裙擦了擦手,特意的把开门那一段先说了下。
赵明玉一看这是要来个现场办案哪,也跟着把经过学了一遍,这次较之前跟李翠珍说的更为详细些,不说一字不差吧,该说的也都说了。
听完叙述的赵文多陷入了沉思,仔细的过滤掉没有多大问题的语句,最后停留在了一点上,缓缓的问赵明玉道:“我要去边疆的事,你跟他说了?”
“昂,说了啊。前头说起店里的生意,提到了那么一嘴——咦,好像就是说完这个再就没听见他吭声,难道是因为你要出去旅游,他怕要是打架找不着人了?可是他那病不是说都好了,不用再打了吗?”
“嗯,是好了,我亲耳听见傅大哥说过的。”小五跟旁边直点头给证明:“他给三姐钱,说那是过来吃饭的伙食费,就算不打架了也得收下。”
赵文多微讶的挑了下眉,这小子什么时候听了壁角,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小五:躲在狗洞边儿上听的,嘿嘿——
“小傅的病也是真够稀奇古怪的,治了多少年都治不好,非得把打架当成药方。病的奇奇怪怪,好起来也是神神叨叨,啥都没咋变,却是说好就好了,可真是搞不明白。”说到打架李翠珍就提起了这毛病。
“不打架还不好吗,我其实都挺担心,那小子身高腿长的万一个不小心再把老三给伤着了,可又打不得骂不得的干吃亏儿,干窝火。这下倒是挺好的,钱不耽误拿,又没了被打的风险,我看是不错。”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起了这些零七八糟的事,东拉西扯的一时也忘记了最初说起的话题了。小四小五不时的在旁边插上两句言,发表下个人的看法。
只赵文多独自在那里思考,她猜测到的可能性,傅廷坤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离开?
傅廷坤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