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英听见身后的动静,直觉的就转回身,刚刚好那人就一头砸进她怀里:“……哎——”伸手就要推出去。
“别动,我好晕——”男子窝在她胸口直虚弱的低语。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即便他话语轻微,呼吸间仍带出的气息,扑着那一小块儿地方温热起来。
赵文英瞬间羞红了脸,任谁被这么个陌生男人倒进怀里能无动于衷,偏偏又无计可施,伸出的双手就那么擎在半空中,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你还是进去找大夫看看吧,别真出问题了。”
这要是换作老二赵文兰,那一准吓的尖叫跑开,头都不带回的。老三赵文多那就更加直接了,薅起男人脖领子就得丢出老远,说不好还得顺便补上两脚。
可到了她这里,除了老实不动,也只能劝上两句。只期望着他能快点儿恢复过来,至少站直了不再晕的倒下。
这回男子没有再拒绝,十分乖顺的应了声:“嗯,好。”
赵文英:“……”这就完了,答应了那你倒是起来啊,总这么靠在身上算怎么回事儿啊?
可能也意识到了这姿势有些尴尬,男子解释了下:“我头好晕,不敢动弹——”那意思就是一动就得撅过去。
天气太热,又刚刚苏醒过来,头晕目眩的也属正常。赵文英倒是没有太多想,试探性的问了一嘴:“要不我扶着你一些,看看能不能走?”
胸前的脑袋微微转了两下,像是拭着抬起头,最张又无力的靠了回去,带着气音微喘的出声:“好吧,也不能一直这样不是。”
他倒是还挺清楚,知道是个什么状况。赵文英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扶起他的胳膊,半抱着把人架起来。
也亏得她有些力气,不然都得让他给压趴下。这么个大男人,愣是软叽叽的虚成一团,浑身都像是缺了骨头似的尽数挨过来,说好的搀扶着,这跟背抱也差不多了。
短短的十几米路,愣是走出了一公里的感觉,等进到了医院大门,赵文英浑身都被汗湿透了,一个是累的,一个是热的。这样的高温,自己走都很免强,身上再靠着一个,那简直就跟关进火炉里一样,闷的都快熟了。
所幸医院的护士推来了救护床,把人扶了上去,算是减轻了身上的重量,赵文英得以喘口气儿,歇息了一会儿。
可紧跟着就又来了问题,人看病不得花钱挂号,检查交费的来一波。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患者家属,任你是谁,不把钱交上,那也看不了病哪。
无奈,赵文英只得又把费给交上了。好在是这人还算清醒,至少知道先安她的心。人在里边检查呢,却叫个小护士出来告诉她,留个联系方式,以便能找着她,好把这垫付的费用还上了。
估计也是担心她有事着急走,就这么离开了,替交的钱还不上了。
还算是这人有良心,不算白救。赵文英擦了把脸上汗,留了张条儿在窗口那儿,没再停留,直接走人了。
前后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最近的一趟车显然是赶不上了,没办法就只能往后再挪一趟了。
再说医院里的某位男子,片子也照了,血也化验了,一通检查下来,一俩小时就过去了。医生最后得出了结论:中暑了。
男子听的是心不在焉,魂游天外。
看他这表情,那大夫试探性的问了句:“你这是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中暑了吗?”怎么意料之中一样。
“嗯,知道。”
大夫:“……”
一旁边的实习生没忍住说出口:“你知道中暑了,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呢?”哪怕是描述一下症状也可以啊,这么病恹恹的进来,害他们误会,还以为是多重的病情呢。
那大夫也是一肚子吐槽词儿,护士推着救护床进来,他还以为这人要不行了呢,就那模样儿,奄奄一息的架势,话都说不出来了,搁谁都得误会。
可结果闹了半天,就是中暑了。
问题是人老哥儿自己还知道,就是一个字不给你往外崩,愣是让人误会了,挨着一通检查才甘心。
两位新老医生严重怀疑,此男子有做戏之嫌,说白了就是装的,没有那么重的病愣是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具体原因不明。
就说说这叫啥人呢,钱多的没地方放,不花点儿出去难受是咋地。
不管两人是如何的想的,男子挂上了点滴,便叫护士帮忙打了个电话摇人去了。
窗口留下来的纸条也紧跟着到了他的手里,等着他的家人急匆匆赶到了医院,就瞅见他边打着点滴,边拿着张白纸,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完蛋了,这小子该不会摔坏脑子了吧?”一脸大胡子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瓮声瓮气的道了声。
他身边的妻子埋怨道:“还不都怪你,这么热儿的天,非得让他跑一趟,那酒不喝你能少块肉是咋地,瞧瞧把儿子给晒晕了吧。也不知道摔着没有,要真伤着了我可跟你没完。”
“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