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有了这次较为波折的求买经历,感慨无限。回去后也是左思右想,复盘了一番,总觉着这反转来的实在是突然。三个凑一起商量,便找了个了解情况的人咨询了一下。
当时不过将才过了两天,訾麦真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正是往上返青的时候。半边脸都跟着沾了光,淡黄发暗,眼眶周围更是淤紫一片,拿眼一瞅就是被打出来的伤,不做他想。
那人听了个大概,便一脸同情的道:“你们可不知道,这赵家人里就属这三姑娘最不好惹,别看她年纪不大,那才会打架呢。天生气力大,揍起人来那是两个壮汉绑一块儿拍马都赶不上。就说说你们,闲着没事儿招惹她干什么玩意儿呢。”眼睛打乌了都算轻的,没给削个腿断胳膊折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有幸看过两次打架全过程的某人,那是相当记忆深刻了,就赵三姑娘下手那儿狠劲儿,光是想想都觉着疼,更不用说真实受伤的那个人了。
听了这人的一番讲诉,三人这才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差劲儿了,挑了半天找个最强战力,也是没谁了。
可再后悔也没用啊,人已经找过去了,也挨了教训,就只能等着听信儿了。
赵文多倒也不是完全敷衍了事,确确实认真的思考过收回的可能性,从某个方面来讲,其实现在买回来是占便宜的,别的不说单就他们投入在开矿建设的这部分成本就不亚于买地的支出。以着他们上门相求的情形来看,往下压些价格也不是不可能,低于购买时毛地的价钱,收购成形的现矿,怎么说都算是赚到了。
这笔帐谁都会算,要光只是这些,那三人根本不用愁找不到买家。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以低价买下矿之后,这再出产煤的销售该如何办。
三人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也完全是滞销背起的锅。光投入开采,却没办法形成良好有序的销售链,那就只出不进,真是过不了多久就支持不住了。
买矿即使再便宜,总归是一笔不小的投入,若是长时间见不到收益,那也就等同于是在赔钱。没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买家,根本维持不了不多,其结果只能同这三人一样,壁虎式断尾求生。
于其那样,那还不如当初就不要投这个资。
这也是三人寻不着合适的买家,走投无路找上门的根本原因所在。
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窍,赵文多没再犹豫,直接就有了决定。
傍下午的时候,傅廷都会来镇街溜达转上一圈儿。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几个月了,从煤矿开起来以后,他已经是这里的常驻人口了,省城家里那边反倒是很少回去。
知道他在这里开了个煤矿,傅家那边是大力支持,不光出钱出力,还现抽调了一些技术工种和管理人才过来帮辅,是生怕再累坏了这位二十多岁的大宝贝蛋儿。
矿里的煤炭能够源源不断的输送去各地,别人家都在为销路发愁的时候,在傅家矿这里那是只会担心供不应求。
这有东西卖不出去着急,卖的太好也是上火,这上哪儿说理去。
傅廷坤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这阵子都在思考着要不要再扩大下生产,也就是这个当口,赵文多找上了他。
每天傍下午的溜街,刚溜到一半儿,再有十米八米远就好到金店门口了,就瞅见‘喜金金’的店门从里面推开了,赵文多站在门口,冲着这边儿招了招手。
傅廷坤左右看了两眼,确定她招呼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后,带着些疑问径直走了过去。
“叫我啊,有事儿?”
“嗯,是有个事儿想问问你。”难得主动的赵文多靠着门边儿,换了下支撑着的右腿,稍稍转移了下身体重心,往另一侧斜了斜。
傅廷坤随着她的动作也往另一边稍歪了下头,很是贴心的道:“有什么事进店里坐下来说,省得你站着累。”
咦,他还看出来了!
赵文多惊讶于他的观察入微,确实是,这刚才忙活完接待了一批客户,直到这会儿也没捞着坐上歇息一会儿,是有些累了,特别是膝盖这里有些发酸,站直不了太久。
本来是打算休息过了再找他谈,没想到正好看见他出来溜圈儿,马上就到店门口了,一个没忍住就出声了。
既然人都给叫过来,那就不能再后悔了,顺势也就把事情说了吧。
当下赵文多也不再迟疑,直接开门见山的道:“这里有三个煤矿,都是在营运中,出煤率也很是有保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购买?”
现在这些矿里头,只傅家和薛家两个煤矿在一直赚钱,也只有他们有这个实力。比起后者,显然前者更为熟悉。本着就熟不就生的原则,选择了他。
傅廷坤点了下头,道:“嗯,我知道了。是不是訾、周、李三家的矿?”他这阵子也在打听,刚好听说他们三家要卖。连在一起出售的倒也没有别人,稍微一提就知道是他们了。
“没错,就是他们。”赵文多便把三人上门要卖矿的事情说了下,具体细节倒是没扣那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