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干出来了。
“他不是副镇长吗,还兴公报私仇啊。要是真这样,我就去告他,还叫他个小婆生的给欺负住了,那不完了吗。”
“就是想告他,那也得等到出结果以后。可那时候不就晚了吗,就是告赢了那头名额也满了,都开工了哪还进得去场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拿到名额,其他都是小事儿,这队伍都组建起来了,再一点儿活没弄着,那不是白欢喜一场吗。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啊?”
“等着老三回来问问她的意思,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翠珍点点头:“也就只能这样了。”老三主意多,兴许她有招儿呢。
赵文多下午回到家,看见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猜到今天这事情办的不太顺利。要是办妥了,那指定不会是这样。
这一阵子可能是要长个儿了,总是容易饿,放学回来就得先吃点儿东西,要不然挺不到晚上开饭。
那夫妻俩个也是挺能忍,直到她吃完了一碗面,垫了个半饱,这才开口说了上午赵明玉去包活儿没成的的事儿。
李翠珍先开口问:“老三,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刁难咱们啊,不就是干点活儿吗,需要这么麻烦吗?再说了,咱们也不是就没有,哪样手续可都齐全哪。”
“要是想为难,哪里还找不出毛病来。他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负责人就是有这个权利呗。”赵文多在这行业里也就几年时间,可也见识过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明面上是公开招标,私下里暗箱操作那多的是。
现在这个时候,各行各业都是刚刚重新起步,这方面还远没有后几十年里那么正规,一个改建工程没有什么招标,只是招上几个工程队,那就可以开工。不过,比起之前要进步一些,开始有资质一说了。行业规范也在慢慢施行。
这样的起始阶段,无疑给了一些人较大的权利,都不需要暗里操作,明面上就可以进行,可以说是毫无顾忌。偏偏大众还认为这是理所应当,并没有其他意见。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似乎想要争取自身的利益都变得异常艰难。
“那、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他说不行就不行了?”赵明玉也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真的听到了又觉着不太能接受。
赵文多平静的分析:“他是主管负责人,也就是说最后的决定权在他手里,用谁不用谁可以说只他一句话的事情。”剩下的也不用多说了,就凭着两边关系闹得这么僵,想叫他松松手,几乎不太可能。
“那怎么办,总不能去上门求他吧。”赵明玉现在很是纠结,一边是工程队需要这批活儿,另一边却是有着怨怼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想要前者顺利下去,就得向后声低头屈膝。
上一辈的事,加上童年的不幸,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对于那位后妈和这俩个并不亲近的兄弟,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当一辈子的陌生人。
“他要是真的记恨在心,阻拦这次的工程,实在包不成那就算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的,现在到处都在拆房盖新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就证明,咱们跟这镇上没有太大的缘分。兴许往外走走,还能有更大的发展呢。”
“还别说,真就不一定。”李翠珍道:“我听说县里头也在各种拆建,实在不行咱们去县里头找活儿,还就不信了,好好的个工程队会找不着活干了。”
赵明玉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以往外头走一走。”干这行的本来就是哪里有工哪里上,不可能只守着这一片小地方,除非就是满足现状,不想着有什么发展了。就搁这一亩三分地儿,干点儿村里头的小活儿,挣个三瓜两枣的连个吃喝费用都出不来,那还有什么意思,白白费了那么大劲儿组建起来。
赵文多本来还想说,要真想着拿下一个名额,也不是就绝对不行,可以再想想办法,直线路不行那就迂回着走。
赵明远确实是负责人不假,可他也只是个副职,上头不是还有个正的镇长吗。要是他真的就公报私怨,家里这两位又实在气不忿,往上告他一状也是可以的。在那之前,可以试着跟这位镇长接触一下,名义都已经想好了。
村里这矿可不是白白存在的,公私兼营的名头摆在那儿呢,做为最先发现人和证权属人,赵家还是能有几分薄面,最起码见见这位镇长还是简单不过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只是在二人坚持的情况之下。既然他们自已想到了开解的办法,也就不用她多嘴再说这些了。也正是因为清楚,日后奔着更大的地方去是必然,提前一步而已。只要是他们做好的心里准备,能够迈出去倒是比在这里更好一些。
本来是打算着让赵文多想想办法,拿到镇里的名额。到最后却是赵明玉和李翠珍想法改变,打算着直奔县里去。
看二人劲头十足,赵文多也没忍心泼凉水,不管是镇里还是县里,哪里都是一样,想实现目标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阻力,成功的路上没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