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珍道:“村里刚得了矿那阵儿,可镇子不都知道这件事儿了吗。有人知道她们家是从村里搬去老宿舍那片,背后就直说她没福气,这要是在村里住着也能分着矿。他们家倒好,前脚搬出去没多久,村里就有了这大好事儿,这不就是干眼馋,看得着分不着吗。”
“那这些人说的也没错啊,可不就是这样吗,大实话。”说到姜家临离开前还叫人不痛快,李翠珍就忍不住的嘿嘿。
“不就是这样吗,她那么个尖尖惯了的人,挨了人这么些说,这背地里指不定得骂成什么样儿了。村里这一趟事儿出了,可不就给她乐完了吗。”
“那就是个小人,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别听她的,咱们好好过日子是真格儿的。不就是被偷了些钱吗,再挣回来就有了。说不定过两天那几个偷儿就能逮着了,到时候钱就追回来了。”
崔玉珍也知道这是在安慰她,那几个人闻风早跑了,要逮着哪那么容易。短时间内她是不作此想了,就等着过上一阵子,能抓着人那就是好的。
“我就是觉着村里碰着事儿了,她个大嘴叉子在那里兴灾乐祸,太过招人厌了。”本来就是挺闹心的,听见这些话那更是来气。
“嘴长在她身上,她乐意说什么说什么去,咱也管不了。现在就是把日子过好了,再赚他个十万八万的,最好一气儿钱多的能把炕压塌了,那样可就把她这号人给眼气坏了。”
崔玉珍被这样的形容逗的‘扑哧’一乐:“眼气死她才好呢。什么时候真能赚那么些钱,那我可就知足了。”
“唉,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照咱们这速度,也就是三年两年的事儿,你当还要多久呢。”李翠珍冲她直挤眉弄眼儿,道:“我们家老三可说了,不用到年底儿车店里的账就可以归拢了,这批车子货款一打完就可以分钱了,听她那意思,还不能少分了呢。”
车店生意一直都挺不错,这小一年下来收入可是不老少呢。共计也就是他们俩家的买卖,吴家就算占股少,那几个月积攒下来也是个不错的数目。本来是打算过一阵子再说,这不出了这事儿吗,就提前先一步说出来,也让她高兴高兴。
崔玉珍本是来诉诉苦,讲讲话,听到这个好消息,自然是乐不得了,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钱被偷的郁闷上火气也减轻了许多。
三姑娘那一向是眼准手稳的,她说不少那指定就是不能少了。
崔玉珍舒了口气,道:“也不瞒你二嫂,这钱被偷了我是可上火可上火了。本来打算着拿它给刚子准备结婚用,这房子得盖,东西都买,彩礼得出,首饰都打,零七八糟加一起可得不少钱。都打算好了,这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就说我能不闹心吗。”
“要不说这事情就不能都提前打算,说不上就碰着什么事儿了。村里这都安稳了多少年了,谁能寻思到竟然还能进来贼了,集体性的被偷。听说咱这镇里头也挺重视这件事儿的,公家人这阵子说都没闲着,加班加点的办这案子了。还真就说不定,这两天就能把人逮着呢。”
“不说是这几个人不是咱们本地的吗,外地跑过来的偷儿,就说说他们是怎么知道咱村子里有钱的,还正赶上分红的那天。这要是没个知情人,哪能偷的这么顺溜。”
“嗯,可不是吗。这要是知道是谁,真得把这人嘴撕烂了,再叫他胡咧咧,什么都往外说。害得村里损失这么一下。”
“要是无心的倒也算了,说话唠嗑儿叫那几个贼听了去,也只能说咱村里时运不济了。可要真就是故意的,是这几个个的内应,那逮着了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不光得撕他嘴,狠揍得他一顿,嘴给他打歪了,再叫他说不了话了才叫解恨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光拿嘴说着解气呢,说到有趣处,相互对视一眼,跟着哈哈的一阵乐。
完全就是一副苦中作乐的架势,想想也是,两人都没有抓贼的能耐,除了坐一块儿拿嘴解解气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前脚刚一说完,后脚不长时间就真的发生了。
两人谁都没想到,也就是坐一块儿随嘴说说的话,竟然有一大半儿就这么成了真。
正像李翠珍跟崔玉珍说的那样,村里遭贼偷这件事,镇里头很是重视。当天就成立了专门调查办案组,对此事进行跟踪追查。
事情也很快就有了结果,进村的这六个偷儿分别来自临近的两个县,镇里派出的几名办案人员,同当地的公家人一起联手,直接就把人给逮住了。
据几人的老大交代,他是听了一个朋友家亲戚的话,才打上了村里的主意。知道这个村有矿,当天分红指定家家有钱可捞,就这么着约了几个同伙,趁着天黑摸进了村里。
这经过审训,口中提到的相关人物,自然也是要尽数传唤到场。
也就是隔了一天的工夫,村里人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内贼’他不是别人,就是村里原住户姜家女人,现正住在站前老宿舍的汪萍。
当被问及为什么要对